她便能懂得為什麼前世沈雲亭被逼著要娶她時,會那般厭惡她。
不僅僅是因為被迫屈服。憐娘當他是籌碼,唯一被當做信仰的爹,卻為了一己之私出賣了他。他的信仰在那一日消失殆盡。
這副樣子開端,他怎麼能夠愛上她。
沈雲亭卻道:「但這些都不是隨意踐踏你心意的藉口。」
「對不起。」他道。
他沒說對不起什麼也沒說對不起誰,可挨在一起的兩人卻心照不宣。
還剩一個時辰啟程,沈雲亭貼上了嘉禾的唇瓣,險些沒把持住。
他心思縝密,縝密到從她一個動作就能猜到她心中的牴觸,故而及時停了下來,指尖抵進溫軟又退了出去,只靠著她閉上眼小憩了會兒。
太陽初升之時,大隊人馬再次啟程,馬蹄消失在風沙中,到晌午時分終於趕到了邊關戰場。
駐紮在黃土地上的大片營帳透著沉寂陰鬱之感,還未走近便飄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戰敗不僅意味著輸和恥辱,更意味著傷痛和死亡。
斷了肢的士兵由人抬著自嘉禾眼前經過後送到軍醫所在的營帳。
軍中來迎議和使的將士早已等候在外,見著沈雲亭一行人過來,忙上前恭敬道:「參見沈相,永寧侯已恭候您多時,請您隨我前來。」
沈雲亭從馬上縱身躍下,頷首道:「我隨你前去。」
來迎接的將士,朝沈雲亭做了個請的姿勢,道:「沈相,請。」
沈雲亭轉頭對嘉禾道:「我先去見岳父,你……」
嘉禾道:「我去見駱遠。」
沈雲亭眸色黯了黯,抿唇道:「那回頭見。」
說罷隨來迎接的將士走去了永寧侯所在的營帳。
永寧侯坐在營帳上首的書案前,見沈雲亭進來,起身朝沈雲亭致禮:「見過沈相。」
「岳父不必多禮。」沈雲亭對永寧侯道,「此間只你我二人,您直呼我思謙便可。」
平日冷臉高高在上的沈相忽然成了自己的女婿,永寧侯極不習慣,但還是道:「思謙,小禾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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