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亭神清氣爽地起身,換上衣衫正了正頭冠,「衣冠楚楚」地上值去了。
臨走前滿意地親了親嘉禾:「夫人甚美……味。」
最後那個字,他咬得甚重,得意輕笑。
嘉禾抱著被子抿了抿尚留著他氣息的唇瓣,埋頭躲進被子裡,羞紅了臉躲了好一會兒才敢從被子裡鑽出來。
他真是壞透了。
天色不早了,嘉禾欲起身去藥鋪忙生意。
早前她接手了鎮上的藥鋪,如今是鎮上藥鋪的女東家,每日需去藥鋪清點藥材和帳目。
只嘉禾剛從床榻上坐起來,一下地忽然覺得小腹傳來一陣墜墜的疼。
莫不是方才她與沈雲亭之間動靜太大……
可這疼得不太對勁。
她皺了皺眉,掰著手指算了算日子,小日子推遲了三日,大約是今日要來了。
疼了一陣又好了,以往要來小日子的時候亦是如此,嘉禾沒怎麼放心上,換上衣服便去了藥鋪。
藥鋪里平日忙,嘉禾請了兩個夥計,一男一女兄妹倆,男的喚阿才,女的喚小花。阿才平日幹些粗活幫忙搬搬雜物和庫房裡的藥材,小花則負責包藥煎藥。
嘉禾來到藥鋪的時候,正有個腰傷的大嬸來配跌打藥膏,那藥膏在藥櫃的最上層。
阿才正在院子裡曬藥材,小花正忙著煎藥,嘉禾便親自搬著凳子去柜子上取藥。
只她剛一站上凳子,小腹忽然傳來一陣墜疼,比之方才在家時還要烈上幾分,嘉禾額前滲出冷汗,身子一軟便要從凳子上摔下來。
整個人輕飄飄地滑了下來,卻跌入了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
今日宮中無事,沈雲亭早早下值,知道嘉禾平日會去藥鋪忙,便直接從宮裡去了藥鋪。
一進藥鋪便見嘉禾要從凳子上摔下來,心一緊疾奔上前接她到懷裡。
沈雲亭:「夫人?」
嘉禾捂著小腹,幾乎發不出聲來:「疼……」
「別怕。」沈雲亭如此哄著嘉禾,自己卻慌了手腳,急抱著她去了不遠處的醫館。
醫館裡老大夫正替摔傷的病人查看傷口,沈雲亭抱著嘉禾闖了進來。
他這一下動靜不小,老大夫和摔傷病人皆是一驚。
他急道:「我夫人腹疼難忍,甚急,勞煩您幫忙看看。」
老大夫回過神來,見嘉禾面色發白,身上冒著冷汗,趕緊讓沈雲亭將她抱到榻上。、
察哈國的老大夫拿出絲帕蓋在嘉禾手腕上,細細診脈,好一會兒,他問:「夫人覺著哪處疼得最厲害?」
嘉禾抬手伸向自己的小腹,輕輕摁了摁。
老大夫眉頭深鎖,看得沈雲亭心驚肉跳。
「夫人這個月月信可有來過?」
嘉禾搖搖頭:「尚未,但應該就在這幾日。」
老大夫面色有異樣,將那看摔傷的病人先請了出去,關上門輕聲用蹩腳的漢語問了兩人:「今早敦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