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他方才撞的那一下太疼了,並且他現在這幅身體好像比其他世界裡的都要嬌弱一點,稍微碰一碰,肌膚上就會留下淡淡的紅痕。
他的眼角分泌出了淚光。
而這個時候,已經距離他上次在酒杯杯壁上留下津液過去了一段時間,周逸也就聞到了沈清眼角淚珠的香味。
周逸全身戰慄,呼吸粗重,他也控制不住的露出了自己的蟲型形態,但好在只是肌膚上找出了些許的甲殼,並沒有撐破衣服。
那透明的液體中蘊含的香味讓他下意識想要去接近,侍奉上自己的一切。
雄蟲居然哭了……
他好想要把雄蟲抱在懷中,替雄蟲舔去眼角的淚水。
那淚水已經會讓他更為興奮。
只有得到雄蟲許可的雌蟲,才能夠舔去雄蟲的液體。
這對雌蟲來說是一種認可,並且也是能夠成為雄性伴侶的一個徵兆。
雄蟲只有一隻,而想要成為雄蟲伴侶的雌蟲卻有千千萬萬,即便雄蟲可能會移情別戀,但是這個等待的過程中也極為痛苦。
所以,雌蟲當認定面前的這隻蟲就是雄蟲後,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來討得雄蟲的歡心。
為了能夠得到雄蟲,親手斬殺雌蟲,對活著的雌蟲來說也成為了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
血液在血管里的歡呼雀躍著,而他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流出了鼻血。
沈清見到方才還算正常的男人突然從沙發上滑跪下來,單膝跪在他的面前,鼻孔下面奔湧出了兩道血痕。
沈清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男人現在這幅樣子就像是馬上要變異了。
這裡不是蟲族的世界嗎?應該是沒有的吧?
親眼看到沈清的離去,周逸萬分痛苦地皺起了眉,恨不得抬手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他埋下自己的頭顱,露出自己最為脆弱的脖頸,如果沈清又任何的不滿,可以立馬殺死他。
比起被雄蟲討厭,他情願被雄蟲親手殺死,起碼在失去生息之前,還能夠被雄蟲所觸碰。
「抱歉先生,請您原諒我方才的唐突,都是我的不好,可以冒昧的問一下您的姓名嗎?」周逸上下滾動了兩下喉結,手指緊緊地扣住地板,指尖冒出了猩紅的血珠,而他自己卻全然不知。
為了不讓自己冒昧地衝到沈清的面前,嚇壞沈清,他必須用疼痛讓自己時刻保持清醒。
儘管他在其他同族蟲中看來非常的年輕,但是他畢竟活了幾百年。
幾百年了,他都還是一隻處蟲,那麼會情不自禁的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