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是對重視的實驗對象的態度。
誰天天看自己養的小白鼠笑得眼睛都彎起來?
但在這個研究所里無人敢質疑布萊爾,而且……
對象可是那隻藍尾巴的小人魚。
圍觀的群眾一會兒痛苦面具,一會兒牙疼面具,此時面對臨時到研究所的親衛兵們則戴上了沉默面具。
兩邊誰都惹不起。
親衛兵隊長被這麼忽視,更加怒火中燒,內心越發討厭這些毫無禮貌和上下級意識的書呆子們。
親衛兵隊長:「如果沒有人給我一個解釋,那我只能把這些情況如實上報給總指揮中心。」
回應他的依舊只有一片沉默。
親衛兵的聲音不小,裡面的沐生當然也聽見了他的幾句質問。
人魚驚訝地看了一眼布萊爾,他沒想到布萊爾是真的按了下去,而且那些按鈕也有效果,聽起來並不是敷衍性質的防禦措施。
布萊爾很快就不耐煩親衛兵的聒噪。
布萊爾:「很高興你還記得這裡是研究所,跟某些嘈雜髒亂的地方不一樣,這裡最需要的是安靜。」
親衛兵很快意識到開口回應的人是誰,臉色變了下。
布萊爾整句話完全沒有用到命令感強烈的祈使句,但莫名就是讓人遵循他的要求。
柏盛毫不意外,抬腿走進了房間。
跟之前面對親衛兵的忽視不同,男人一路走進房間,兩旁的研究員都不自覺地低頭表示自己的尊敬。
柏盛雖然不是研究員,對研究也沒什麼了解,但在自己領域擁有強大的能量。
他管理的軍團和近衛都對他十分信服,只認他一個人。
最令人忌憚的其實不是他手底下的軍隊,而是他能管住這麼多桀驁不馴軍團的能力。
柏盛沒有跟布萊爾做多餘的寒暄,他十分清楚兩人真實的關係,即使在不少社交場合見過,保持著明面上的交情和禮貌,但實際上彼此都兩看生厭。
一個外熱內冷,一個內外皆不怎麼熱絡。
柏盛開門見山:「把他放到我手下管理。」
雖然柏盛沒有具體地解釋「他」到底指代的是誰,但奇異的,現場沒有一個人不明白他到底說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