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愛江嶼闊,該死的,即便是死過一次,他也還是愛他。
多麼可笑,愚蠢,吃一塹卻無法抵抗江嶼闊哪怕一個難過的眼神。
祝懷霜掙脫了江嶼闊的手,雙手都捧上了男人的臉,「江嶼闊,吃個火鍋而已,你非要來這麼欺負人是不是?」
江嶼闊搖頭,「我沒有。」
但剛剛的那個瞬間,他的確是失控了。
嘖,江嶼闊你個廢物。
「你沒有?非要親我,還抱我不讓我吃飯,我覺得你在欺負人,故意想餓著我。」祝懷霜一條條的羅列,「還凶我,那麼凶那麼凶,都不笑了……」
少年的手覆蓋著男人的臉,手指尖兒緩緩地移到男人的唇角。
他們之間的相處,每次都是在不知不覺中走向失控。
為什麼,祝懷霜不知道,但他不喜歡江嶼闊這幅樣子。
「你笑笑好嗎,我不喜歡你凶的樣子。」他難得的,又生疏的,在向著江嶼闊撒嬌,求他。
少年垂下了清冷又顫抖的脖頸,請求那令他又痛又愛的男人。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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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要小心
◎「老公,怎麼了?」◎
這是祝懷霜有生以來, 吃過最艱難的一次火鍋。
當然,他上輩子也沒怎麼吃過火鍋,甚至在十八歲被祝忠強關起來的那幾年, 日日食不果腹。
不過兩廂比較,他還是情願在這裡吃火鍋, 而不是回到祝家的那個黑暗的地下室。
畢竟……
祝懷霜不好意思的咬住下唇——
畢竟, 他也是犯賤, 江嶼闊每次和他的親密接觸, 他羞赧卻不覺得反感,甚至總是有些隱隱的放縱和歡欣。
哪怕……哪怕他拿不準江嶼闊到底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在戲耍他。
這種事情多了,祝懷霜便總是悄悄的幻想,是不是,江嶼闊是不是也是真的對他……
但今天的火鍋吃得還是不好,很不好。
她最想吃的毛肚和小酥肉都沒吃到。
前者難以消化, 後者油炸食物, 被江嶼闊明令禁止了。
雖然最後沒親上, 但祝懷霜還是委屈, 想到餐桌之上這男人還那樣弄他,他更委屈了。
回程的車上, 兩人之間沉默。
等紅燈期間, 江嶼闊開了半扇窗, 夜間有些涼風吹進來, 舒爽。
他單手打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去握祝懷霜的手腕兒。
男人的手勁兒特別輕, 像是一片羽毛, 拂在祝懷霜的手腕兒上, 不敢用力,虛虛環握。
「怎麼樣,不凶吧,害怕嗎?」江嶼闊淡淡的問。
他這樣問出口,祝懷霜的臉一下子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