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就是祝懷霜害怕。
他永遠將恐懼著,那些未來十年後的悲慘結局。
悶頭呆了一會兒,祝懷霜感覺到有人爬上來了,不用想也知道是江嶼闊。
祝懷霜更憂愁了。
他的性格總是這樣的,有些優柔寡斷,不夠乾脆,在很多事情上,他都無法做出快速且有力的判斷。
比如眼下,其實他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明確的拒絕江嶼闊,並遠離他。
但祝懷霜總是懷著對江嶼闊的愛,無法將拒絕說出口。
如此,也只能是越陷越深罷了。
江嶼闊輕手輕腳的爬了上來,祝懷霜感覺他好像在床邊停頓了幾秒,然後直直的朝自己的床位爬來。
祝懷霜:「……」
「你上來幹什麼?」他在黑暗中,小聲的問道。
下面是室友們打遊戲的聲音,伴隨著一點點檯燈的昏黃,祝懷霜的臉露出被子半張,有些警惕的看著江嶼闊。
江嶼闊同樣也看著警惕的像是一隻小刺蝟的祝懷霜,只覺得可愛。
他輕輕的靠了過去,附在祝懷霜的耳邊,輕輕的喊了一聲:「寶寶?」
祝懷霜哆嗦了一下,『寶寶』這個稱呼,從江嶼闊的口中說出來,實在是令他感到羞窘和無措。
他還沒有足夠大的心臟去承擔這個稱呼。
「你、你別這麼叫我……」祝懷霜扒拉了幾下身上的手,想要將江嶼闊甩開。
江嶼闊怎麼可能如他得意?
男人立刻傾身而上,高大的身體幾乎將祝懷霜整個人都壓在身.下:「怎麼,不讓抱?」
祝懷霜小小的哼了聲,卻不知道自己的聲音中帶著幾絲不自覺的撒嬌意味。
江嶼闊笑了,聲音低低沉沉的,迴蕩在耳邊:「剛剛還讓摸,現在又不讓碰了,剛剛不是很舒服嗎?」
他貼著祝懷霜的耳朵,又小聲的說了幾句話。
祝懷霜聽了,整個人轟的一下,燒成了紅色。
「江嶼闊!」
祝懷霜本來是側躺著,被江嶼闊從身後抱在懷裡,這下聽了某個臭男人的『口出狂言』,憤怒的轉身,扭著脖子去看江嶼闊。
「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江嶼闊或許想到了祝懷霜會因為自己的話生氣,但是,他不能一直隱藏,他對於祝懷霜,除了深沉的愛之外,還有無窮無盡的欲。
他不想隱瞞自己愛的人,想要完全的坦誠。
他對祝懷霜,就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欺負他,弄哭他,也許自己的這種變/態的情緒會嚇到他的寶貝,但隱瞞又能怎麼樣嫩,只會不斷的堆積,最後在某一天,成為一個不穩定的因素。
江嶼闊想要將完全的自己,完完全全的獻給祝懷霜,包括陰暗面的自己。
江嶼闊沒有放開祝懷霜,反而將他又抱緊了些。
「我好愛你。」江嶼闊貼在祝懷霜的耳邊說。
祝懷霜:「???」
「我、你……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