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淡時願意空出個崗去招孫大毛,那八成就是這酒樓和他有關係。
「萬山樓。」
又是萬山樓。
問荇想著萬山樓夥計那嘴臉,抿了口水放低聲音:「掌柜的,我覺得這事和萬山樓有關係。」
「我今早來,他們還在說糖水是他們家弄出來的主意,還挺不要臉,這時候招廚子,肯定是和孫大毛談好了。」
而且兩家地方隔的近,是最直接的競爭對手。
「是啊。」
許曲江自然也知道,他緩緩起身,又往外面看了眼,嘆道:「這帘子還是靠不住,有時候人說話就被聽了去。」
「隔牆有耳總是難防住。」
之前酒樓忙的時候,就有短工小廝在門口鬼鬼祟祟,恐怕也是萬山樓派過來的耳目。
許掌柜這話,是說樓里還是有萬山樓的眼線。
「許掌柜,你說這至於嗎?」
萬山樓能在短時間內達到現在這經營規模,對面掌柜也不是蠢貨,卻全然不懂細水長流,而是想要急著搞垮隔壁的競爭對手。
「那邊掌柜很缺錢,但具體為什麼,我也不清楚。」
許曲江在這開店,對於其他競爭對手自然也更了解些:「去年萬山樓那也只是偶爾以次充好,也不至於打壓其他酒樓,在今年開春開始,他們突然就成了這樣。」
如果急著用錢,搞垮鄰居酒樓確實是個很快的辦法,這一代成氣候的酒樓本來就少,醇香樓名聲敗壞,中秋宴萬山樓都能賺不少。
而且收買一個廚子,用的成本極低。
「罷了,和你說這些,白讓你和我頭疼,今天收拾收拾,下午是必須得開業了,否則拖下去得出事。」
酒樓內已經排查了一天半,這份損失再擴散下午,足以讓酒樓里人心惶惶。
「許掌柜,你想要不換帘子也清淨嗎?」
這話讓許曲江愣住了,問荇這意思,是要幫忙把樓里的細作排查出去?
「小問,查這事太難了,而且比起這些,收拾爛攤子更重要。」
許曲江也想查,但絕對不是現在去查,事情一件件來才會穩妥。
而且只要醇香樓還招幫工,細作就防不勝防。
可問荇懶得等,他能在鎮裡逗留的時間有限,醇香樓的安危也關乎他能不能賺錢,他要速戰速決,哪怕不解決掉萬山樓,也得警告他們,醇香樓不是好惹的茬。
「不,我是說徹底清淨,從源頭上清淨。」
許掌柜轉過頭來,錯愕看向他。
問荇的意思太明顯了,可……
「可那邊不仁不義,我們這需得守好規矩。」
「掌柜的別擔心,我的法子能遵守律法,也不會涉及傷害食客。」
問荇無奈,怎麼柳連鵲,祝澈,許曲江這一個、兩個、三個,全都覺得他長得像會違法亂紀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