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也就算了,這柿餅都不應季節,今年柿餅過倆月都出來了,這去年的陳柿餅吃著雖然吃不出問題,可也不好吃啊。」
「掌柜可誤會我了。」
問荇掰下一塊冬瓜糖放在嘴裡,齁甜齁甜的味道讓他眼睛微微眯了下,問荇默默將蜜餞袋子放在桌上。
太難吃了。
「我倒也不是想吃,我就是想給有些愛學人的傢伙好心個指路而已啊。」
「哈哈哈…原來如此。」
許掌柜略微思忖,撫掌大笑:「小問你是真有主意!那姓李的若是敢信,要被氣死嘍。」
「謬讚了,許掌柜。」
……
「掌柜,我真看到了。」
「問荇今天跑去周記蜜餞那,回來時提著好多蜜餞。」
臉上長著麻子的男人低著頭,他約莫二三十歲,只是表情畏畏縮縮,沒有半點青壯年的朝氣。
「不對勁,姓許的不是不要周記那的蜜餞嗎…?」
李足盤著手裡木雕飾品,喃喃自語,陰惻惻看向他:「麻子,你說的當真?」
許曲江那個假清高,一直看不上周記,怎麼突然又要去買周記的東西了?
不過說實話,李足自己也看不上周記,那蜜餞乾乾癟癟,不長蟲就不錯了,可耐不住周記夠便宜,反正給客人吃,他是從來不吃的。
「絕對是真的!!!」麻子咬牙發誓。
錢就是難賺,許曲江謹慎,李足多疑,還冒出來個問荇,他夾在中間三邊為難。
要不是麻子一把年紀家裡窮急著娶媳婦,他才不會攪和這種大酒樓的是是非非裡面。
等到過兩個月他拿到錢,就趕緊回家娶老婆,再也不做這事了。
「行吧。」
李足身上的壓迫感收了回去,他坐在梨木椅子上輕輕擺手:「你快點回去,待會到了飯點,小心被那老狐狸發現。」
「是,是!」麻子如釋重負,逃也似地離開這是非之地,臨走時差點跌下樓梯去。
李足冷眼看著狼狽的男人,沒有要伸手幫忙的意思,他這幫手和問荇比,差得太多了。
問荇剛來,醇香樓那又弄出個自選加料的新花樣,打得出其不意,使得李足不得不更加重視那看起來無害的年輕人。
等到麻子消失在視野里,他喊來另個小廝。
「你現在馬上去周記,和老闆好好打聽問荇買去嘗的玩意是什麼。」
「老周要是不說,就給他幾個銅板,他是明白人,會說的。」
許曲江看不上周記,如果還讓問荇去周記,說明周記那邊有對他們來說極其需要的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