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頂黑鍋可比得罪熊子嚴重得多。
「你說話啊。」熊子怒吼,「說啊!!」
「我不在,我和熊子中途分開去方便了…」
狗子躲進人群里,眼中的害怕一覽無餘。
他可不想和瘦猴一個下場。
「我們三個見到狗子了,他確實是在外邊轉悠過。」
呂木適時證實他的話,另外兩個獵戶也跟著點頭。
「既然熊子說他在這,那應該就是他打的瘦猴。」
本來說不在榕樹下也還好,這下算是熊子親口承認自己在山裡無故打傷同伴,獵戶們無法坐視不管了。
「我出去了,出去了行吧!娘的,老子回來他就成這樣了。」熊子見勢不妙,又瘋狂改口。
「姓問的咬死我不放,說不定是姓問的趁我不在偷偷回來打傷人,還要栽我頭上,我呸。」
都怪該死的問荇,本來這群人急著趕路,等到地方都不會追究他了,瘦猴醒來肯定也吃啞巴虧。
問荇非要現在提這事,把他逼得走投無路。
「夠了!」
眼見著越說越離譜,天色也越來越晚,錢六忍無可忍打斷他。
「你自己說就你在這,現在又不是你在這了?」
「我們親眼看見夾子,問荇和我一起同路,呂木又見過狗子不在,還有誰能幹出這事來?」
「你知道在山裡見血是多危險的事嗎?」
他本來還擔心時間不夠想叫問荇點到即止,現在看熊子這副無賴模樣,他只能說問荇幹得漂亮!
「是我!是我又怎麼樣。」
熊子無法忍受獵戶們的目光,大叫道:「這狗東西一個勁吵吵嚷嚷,說有鬼有鬼,煩得要死,我就推了一把,也沒傷得太厲害啊。」
「你們知道了,現在可以走了嗎?」
嗚嗚的風聲掠過,似乎還夾雜著若有若無的獸鳴,擾得人心緒雜亂。
「你是認了?」方才沉默看戲的問荇突然出聲。
「是我,是我又怎麼樣?!」
反正上次弄殘祝澈,上上次打傷其他獵戶都沒人管他。
「祝澈,我記得你們獵戶私底下有約定過。」
「進入山林殘害同伴、惡意打架是什麼懲罰來著?」問荇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仿佛熊子的歇斯底里和他沒有半分關係。
「是有約定……」
祝澈深吸了一口氣,他沒想到問荇做事能做得這麼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