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待到這幾日辣醬吃著沒問題,我就把試著把辣醬包裝好給客人賣出去。」許掌柜腦中迅速有了方案,看著問荇怎麼看怎麼順眼,笑得眯了眼睛:「你每次來都讓我覺得驚喜。」
「小問可真是醇香樓的福星!」
「是啊。」阿明幫腔,「自從有問小哥在,咱們月錢都漲了不少。」
雖然問荇不是頂上管著他們的人,可夥計們打心眼裡都很敬重問荇。
問荇嘗著雞雜,確認過菜餚的確美味後,說了幾句謙虛客套的話,為了柳連鵲的囑託,把許掌柜拉到一邊。
遠離喧囂熱鬧的人群,許掌柜意識到問荇要提正事,漸漸嚴肅起來:「小問,你有什麼事要說?」
「掌柜的,你知道柳家過年那會會擺筵席,到時候會找縣裡鎮裡挑得起大梁的酒家嗎?」
「自然知道,他們把過年的筵席叫迎春宴,只是之前我們酒樓夠不上資格,加上怕給少爺添麻煩,所以我一直沒打算摻和。」
許曲江詫異:「你現在和我提,莫不是……?」
問荇頷首:「我希望掌柜能爭取承辦迎春宴,辦好了對醇香樓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我明白,可迎春宴要從現在就開始籌備,會耗費我們家跑堂和廚子大量的心力。」
許曲江神色複雜,他不是不願去爭,只是哪怕現在醇香樓已經做到江安鎮第一,去和縣裡那些根基穩固的酒樓爭也是希望渺茫。
「你遇著什麼事,非要去爭取到迎春宴才可以嗎?」他非常精明地察覺到問荇突然如此提議,定不會是心血來潮。
「是。」
問荇坦坦蕩蕩承認。
「不瞞著掌柜,我因為些事要去柳家,可我現在很難憑著其他法子進去,我想跟著醇香樓進去。」
「掌柜放心,不是有損我夫郎名譽和醇香樓名聲的緣由。」
他只是遵從柳連鵲的託付,拿回屬於柳連鵲的東西。
「居然讓你進不去家門,簡直荒唐!」
許曲江義憤填膺,柳連鵲好歹是嫡子,他走後他家贅婿居然悽慘到連柳家門都進不去。
「他們讓我走的時候給了些銀子,擺明是不想管我,也不想和我扯關係了。」
問荇語調誠懇:「且我希望我夫郎在天之靈可見,我不需要低聲下氣像狗皮膏藥,靠著正途也能去往柳家。」
「我答應你。」
他的話說到了許曲江心坎里,有著長久累積的信任,他思考片刻答應了問荇的請求:「我會極力爭取迎春宴的資格,不光是為你,也為醇香樓。」
如果真的選上了給柳家擺筵席,醇香樓肯定可以名聲大噪,何樂不為呢?
「只是有些事,我希望你能知道。」
許曲江苦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膝蓋:「這兒,早年落下過傷,到大冷天就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