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夥計通報,許曲江瞧見問荇全須全尾站在後門處,高興地迎上來,仔仔細細打量著問荇。
「沒事就好。」他非常欣慰。
雖然阿明已經說了瞧見問荇沒事,但果然還是要親眼所見更能放心。
「也沒其他事。」
「上次是沒時間,這次有空想和掌柜報個平安,免得讓您擔心。」
許掌柜原本想問下柳家的事,見問荇避而不談,也就心照不宣地不把話題引走。
他們拿了錢接受過盤問就離開了,大部分人安然無恙,只有幾個夥計運氣不好身上擦破了皮。
傷得最重的也不過是醒來後迷迷糊糊跌倒在地,磕出小塊的淤青。
但他也旁敲側擊打探過消息,據說柳家事情鬧得很大,漓縣那現在還在查柳家。
問荇能夠安然無恙站在這,比什麼都難能可貴。
「醇香樓也一切都好,最近添了批新的桌椅,前廳也在逐步修,有些事還要你拿主意。」
經此一事,許曲江確信往後能夠放心讓問荇接手醇香樓。
柳家給的六百文銀子,刨去本錢和給夥計們的賞錢還剩下小几百兩。
原本這筆錢是夠醇香樓大修好幾次,但因為醇香樓生意過於紅火,閉一天店都不行,許掌柜也只能忙裡抽空,一步步慢慢來。
「可惜我今晚有急事,就在江安鎮留半日,入夜前就要回去。」
「等過幾日我再來仔細聽掌柜說。」
「好,你是徹底成忙人了。」許掌柜笑道,「入夜前要回去,是村里地里有事?」
「是家裡有事。」
「小哥哥。」
等到許曲江和問荇說完話,問來年蹦蹦跳跳湊過來,女童頭上扎著紅繩,她得意洋洋地舉起個繩結:「送給你。」
繩結編得歪歪扭扭,但對於幾歲的孩子來說難能可貴。
「是來年自己編的,她纏著阿燦她們學了好幾日。」
許曲江慈祥地看著女童:「她學什麼都快,聰明得很。」
「這麼厲害?」
問荇半蹲下身,驚喜地從她手中接過繩結,讚嘆道:「來年真了不起。」
「不是我了不起,是阿燦教得好。」
脫離了問家,問來年說話也自信起來,不再同之前那般結巴。
「小哥哥,糖葫蘆有沒有給大哥哥呀?」
她拍了拍腦門,糯糯地道:「來年差點忘啦。」
見她還惦記著柳連鵲,問荇柔聲道:「他還吃不了,等他能吃糖葫蘆,我馬上把糖葫蘆給他。」
許曲江聽著兄妹倆打啞迷,看了眼時候,笑呵呵地摸了摸問來年的頭。
「這丫頭,同你哥哥一樣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