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像是灑了層糖霜,他在屋檐上跳躍穿梭,腳步很輕,不會驚擾到任何人。
幾乎沒有人會在哥譚的夜間外出,連車也只是寥寥幾輛。
尾巴隨著躍動的幅度輕擺,偶爾進入尚未入眠正在家中加班的社畜視線,便成為又一個都市怪談。
「喵~」
有野貓跟了上來,在西塞爾腿邊磨蹭,似乎把他當成了同類。
低頭一看,是一隻漂亮的純白色母貓。
他默默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貓在他身後有些不甘心的叫了幾聲,一聲比一聲軟綿甜蜜。
腳下這棟樓他差點沒能跳過去。
「尼克斯,你模擬數據的時候,那隻黑貓難道正在發春嗎?」西塞爾低聲咬牙切齒的問,這已經是他這幾天遇到的第八次母貓求愛了。
[這不能怪我。]
[是那隻黑貓喜歡你。]
[我只是恰好碰上了它。]
「沒有辦法能解決一下嗎?」再次跳過一棟房頂,他的抱怨在風中飄蕩著破碎。
尼克斯沉默了兩秒回答他:[我想你不會願意嘗試這個辦法的。]
手背不小心碰到有些猙獰的滴水獸,冰冷的溫度讓他往邊上挪了兩步。
看著樓下剛剛熄滅燈光沒多久的霓虹色動物園招牌,西塞爾言簡意賅:「說說看?」
[在那隻黑貓不那麼激動的時候,將它對你的好感度刷到100。]
[讓它愛上你,到時候我的數據會進行一次刷新。]
「我幻聽了。」
[不,你沒有。]
尼克斯無情又殘忍。
西塞爾本來還想說些什麼。
「呲——」
一陣微小的抓撓聲。
動物園旁邊小巷中的動靜讓他頭上的兩隻貓耳豎起抖動。
偏頭看過去,巷內一片漆黑,陰影吞噬了一切光源,什麼也看不到。
西塞爾順著幾乎每棟房子都擁有的外置管道悄然無聲的爬了下去。
幾天前見過一面的小女孩閉著雙眼,金髮凌亂的鋪在地上,幾乎完全暗淡了下去,被暗色液體浸染,糾集成一縷縷,觸目驚心的傷口在慘白的皮膚上彰顯存在。
鮮血在她身下凝成了血泊。
罪魁禍首卻背對著巷外吹起了口哨,調子飄忽,手裡揮舞著還在往下滴血的匕首,狀若癲狂。
哪怕垃圾發酵的酸臭混著木頭的腐朽氣味刺激的他嗅覺幾乎失常,都沒能阻止他眼裡燃起滔天怒焰。
渣滓。
一腳踹向對方的腿讓兇手失衡跪下,西塞爾死死踩住男人腿彎,另一隻手將對方拿著作案工具的手反剪。
「咔嚓——」
骨頭斷掉的聲音在小巷內響起。
「啊啊啊啊啊啊!」
喔,好像用的力氣大了點,下次得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