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他皺著眉, 聲音卻很平淡的對著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的中年經紀人說。
馬文受他感染, 也鎮定了些。
他停下了在辦公室來回走動的動作,問了幾句少年在生活上有什麼需要他出力的地方。
西塞爾暫時還沒有什麼需求, 這通電話很快就被掛斷。
他的聯繫人不多, 基本沒人會給他發簡訊。
金髮少年的目光停留在帶著數字二的紅點上。
這幾天那個組織一直在催他動手。
並且每天每次都會用不同的電話號碼。
西塞爾讓尼克斯順著這些電話號碼去查過。
查出的結果是號碼都屬於最普通的背景完全沒有問題的不同國家的市民,而且全部都是正在使用中的生活號。
最重要的是, 它們沒有被盜用的痕跡。
在尼克斯的調查中, 所有信息都是通過本機發出。
看起來很正常。
但細想下去,能夠讓任何人毛骨悚然。
能夠直接使用這些號碼主人的手機,就代表了一件事——組織的人就潛伏在這些市民身邊,隨時都可以動手傷人。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屋內,人的影子停滯不動,掛斷了電話的少年看著躺在電子信箱裡的催促消息陷入專注的思考狀態。
什麼原因能夠導致卡拜耳比賽的提前?
這個比賽,本質上是在給它背後的實驗室輸送實驗體和能夠吸納的成員。
現在比賽提前, 是實驗上出了問題嗎?
西塞爾低垂著眉眼,手指在手機邊緣出來回撫摸。
情況不明, 他需要加快自己的動作了。
一種緊迫感壓在了他心間。
金髮少年不自覺有些焦躁。
「篤篤——」
不緊不慢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坐在沙發上的金髮少年轉頭看向左邊牆上的掛鍾。
黑色的時針才剛剛走過數字七,差不多是平時史蒂夫把累癱的布萊克送回來的時間。
所以現在敲門的人大概率是他的好心鄰居。
西塞爾看了眼還擺放在茶几上的不倒翁,眉梢舒展的同時臉上帶了些不太明顯的笑意。
門把被壓下,金髮少年在公寓內抬頭,正想要招呼就在看見來人是誰的時候逐步變得面無表情。
他沒說話, 也不打算把對方請進屋內。
在這個時候上門拜訪的人頭上戴著全黑沒有任何裝飾的鴨舌帽, 臉被最常用的醫用口罩遮了一半。
以西塞爾的角度, 只能夠看到對方的一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