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警衛連忙搖頭,繼續詢問真冬,「那之後呢?昨晚九點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我從健身房回來了。」真冬說,「路上灰塵多,所以我回來後又洗了個澡,順便跟鄰居交流了一下。」
警衛一愣:「哪個鄰居?」
郁理似笑非笑:「她說的是我。」
她邊答邊側頭,對上真冬的目光。兩人視線交錯,而後微妙地相視一笑。
這支爛玫瑰,這種時候都不忘拖她下水,真夠毒的。
「那個……」警衛欲言又止,「這麼說,昨晚你們兩個是在一起的?」
真冬沒有否認,正要順著做實這個推測,郁理忽然出聲。
「我沒跟她在一起。」
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不配合,真冬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我只是跟她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回去了。」郁理平靜地說,「我有室友,這點你們可以跟他核實。」
警衛聞言,又看向真冬:「是這樣嗎?」
「是又怎樣?」真冬冷冷道,「我一個人待在家裡還要向你們證明嗎?」
兩名警衛被她反問得啞口無言。
事實上,那個失蹤的男人已經確認死亡。屍體沉入湖中,今天早上被沿湖釣魚的居民發現,打撈上來的時候已經泡腫了,經過鑑定,可以確認他在投湖之前就已經受到了致命傷。
然而死者生前留下的線索非常少,監控錄像更是完全沒有,警方只能從他昨晚接觸過的人開始挨個調查。
而真冬就是這些人中較為特殊的一個。
警衛打開文件,往後翻了兩頁,問道:「你們居住的這棟居民樓,上半年發生過一起兇殺案,對吧?」
郁理語氣鎮定:「你別問我,我才搬來沒幾天。」
警衛問真冬:「你應該不是剛搬來吧?」
「不是,這是我去年買的房子。」真冬說,「你們想問什麼?」
警衛看著文件:「據說兇案發生後的那段時間,這棟樓里的其他住戶都嚇得不敢出門,只有你不受影響,每天該幹嘛幹嘛,晚上還會一個人出去吃夜宵。」
「你是在懷疑我?」真冬神色不悅。
「我們沒有這個意思。」警衛說,「我們只是很好奇,當時你的心理狀態是什麼樣的?」
郁理覺得這個問題很有意思。
他們無法查出更多線索,於是轉而去挖掘嫌疑人的精神和心理。
但更有意思的是真冬的回答。
真冬說:「我覺得很輕鬆,因為終於不用每天和這棟樓里的人打招呼了。」她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之情,「我最煩人情世故,更煩那些像蒼蠅一樣圍著我轉的人。」
兩名警衛都呆住了,顯然沒猜到她的回答居然如此直接。
郁理見她臉上的厭惡不似作假,又聯想到兇殺案的死者都是男性,心裡逐漸生出一個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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