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家,滿嘴胡說什麼混帳話!」溫賢一臉鐵青的訓了一句。
溫喜蘭不跟他頂,乖巧的撇撇嘴把頭低下。幾秒鐘以後她又瞪著漆黑的眼睛問:「爸,憑良心說,您覺得剛才的小伙子那幅畫,筆墨不好嗎?」
老頭冷哼了一聲把頭轉開,沒反駁。
溫喜蘭見狀急忙推了一把於翔潛,「你勸勸我爸!」而後便轉身飛快的去追花襯衫男人。
「喂!你等一下,等一下——!」眼見花襯衫跳上摩托車要跑,溫喜蘭急忙揮著手喊起來。
「你?」花襯衫熄了啟動的摩托車,又做賊似的往溫喜蘭身後看看,見沒有別人,這才從車上下來。
「你找我有事?」花襯衫笑嘻嘻的看著溫喜蘭。
說實話,他這個笑溫喜蘭有點招架不住,深情的有點肉麻。
「你的畫留下吧,」溫喜蘭跑的大喘著氣,指指他的手:「我給你裝裱,過段時間,你,你來知蘭堂取,或者留下地址,我給你送過去。」
「你?」花襯衫滿臉的不相信,「你會裱畫?」
溫喜蘭自信的點點頭:「我裱畫的手藝還不錯!」見對方依舊不相信,溫喜蘭指指身後的知蘭堂,道:「那是我家的店,剛才脾氣很大的那個老頭是我爸。我從小就跟他學裱畫的手藝。除了古董字畫揭裱重新裝裱我不敢碰,其餘的都沒問題。」
花襯衫那雙深情的眼睛越睜越大,指指知蘭堂:「溫老爺子是你父親?那你,你是溫喜蘭?」
聽他叫出自己的名字,溫喜蘭先是一愣,隨即想起婚禮當天於翔潛大鬧的那一場,估計現在全縣的人也都知道自己的名字了,花襯衫知道也不稀奇。
「對,我是。」為了不讓氣氛尷尬,溫喜蘭主動自報家門:「剛才跟我站一起的那個人就是於翔潛。」
「…哦,哦,原來是這樣。」花襯衫訕訕的撓撓頭,隨即把畫遞給溫喜蘭,「那這畫放你手裡我放心!多久能裱好?」
「那得看你是裝掛軸還是裝鏡框,你這幅畫的尺寸不規整,現成的畫框用不上,要重新做。」溫喜蘭接過畫。
「樣式你來定吧,」花襯衫說著便從口袋裡掏出兩張大額綠票子遞過來,「俗話說,三分畫七分裱,裱畫你是專業的,你看著給定吧,價錢方面好商量。我家裡還有很多畫呢,以後少不了麻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