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喜蘭急忙擺手往後退:「這,這也太多了。200 塊錢都能買輛新自行車了,用不了這麼多。」
花襯衫依舊堅持:「不要緊,你先收著。剩下的就當是後面幾幅的定金,再去知蘭堂裱畫多退少補。」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要是再推讓下去就沒完了。溫喜蘭爽快的接過錢,然後問:「你帶紙筆了沒有?我給你留兩個電話,有問題可以找我。」
花襯衫摸摸口袋,拿出一隻鋼筆,但身上沒有紙。他才要往包畫的宣紙上寫,被溫喜蘭攔住。
「生宣一寫就暈開了,別弄髒了畫。要不我給你寫手上吧。」
花襯衫欣然點點頭,把鋼筆遞過來,溫喜蘭在他手背上留下知蘭堂和祥寶齋的電話號碼。
「你的名字,住址,萬一不方便取,我給你送去。」溫喜蘭抬頭看看他。
「我叫秦勇,」花襯衫說完以後,直接從溫喜蘭手上抽走鋼筆,拉過她的右手寫了起來。
鋼筆尖像小蟲子在溫喜蘭手心裡爬,瘮得她好幾次想把手抽回來。
「我家在洸河路 88 號,電話和呼機號我都給你留了,有時間的話歡迎來找我玩。」他說完蓋上鋼筆放回口袋裡,笑嘻嘻的看溫喜蘭。
溫喜蘭沒看他,說了聲『好』便拿著畫回知蘭堂了。
這個秦勇啥都好,就是過於自來熟,沒個分寸!
第11章 被老子算計的於翔潛
溫喜蘭思來想去還是把秦勇的畫留在了知蘭堂。 一來知蘭堂離祥寶齋並不遠,另外父親這邊的裝裱工具齊全。反正這幅畫父親已經見過了,沒必要再拿到祥寶齋惹風波。 回到祥寶齋以後,溫喜蘭急忙找來紙筆記下秦勇的信息。 剛才在知蘭堂也想記下來的,但是新娘子回門得在太陽落山前返回婆家,秦勇的小插曲又耽誤了些時間,她怕被父親嘮叨就沒敢謄寫。 取來紙筆以後,溫喜蘭無語了。秦勇的信息被寫在了右手上,這一路已經被手汗染花了一半,她不是左撇子,而且腦子也沒那麼好用,怎麼往紙上寫? 此時恰巧於翔潛啃著一截黃瓜往外走。 「於翔潛!」溫喜蘭叫住他,笑眯眯沖他招招手。 對方一愣,狐疑的打量她,「幹什麼?」 「請你幫個忙行不?」溫喜蘭知道他怕被自己戲弄,所以換了個一本正經的語氣。 於翔潛這才不情願的走過來,不耐煩的道:「說!」 「你幫我把手上的信息寫到這張紙上吧,在我右手上,已經被手汗浸的快看不清了,幫幫忙嘛。」 於翔潛白了她一眼,冷哼一聲接過鋼筆,湊近了看。 「字倒是寫得不錯,秦勇…剛才被你爸罵了的那小子叫秦勇啊?」 「對,」溫喜蘭高興的拍拍自己的口袋:「他出了兩百塊裱那幅畫。」 「呵,真大方。」於翔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開始往紙上寫秦勇的信息。 「被你的這麼一說,」溫喜蘭也湊頭看著自己手上的字,喃喃道:「秦勇的字確實寫得不錯,這還是隨便往手上寫的,要是寫到紙上,我估計得更好看。其實他人長得也不錯,有點像費翔…」。 誰知她的話音剛落,於翔潛「啪」一聲就把鋼筆拍在了桌子上,寫了一半的信息也被他揉搓成團丟進了廢紙簍。 「喂,你發什麼神經?」溫喜蘭被他嚇了一跳,正好好的,說發脾氣就發脾氣,跟六七歲的小孩似的。 於翔潛黑著臉沒理她,轉身從櫃檯里取出一張便箋,又拿了一支抄經用的兔毫毛筆,化開硯台里的墨,端端正正寫下幾行瘦金體。 「這才叫寫字!鋼筆字寫得漂亮算什麼本事?毛筆字寫得動才是真功夫!」他說罷便把筆墨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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