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你再編。
太子你長得這麼壯實,手心那點傷至於騎不動馬馬?
韓舒瞪著北齊太子厚顏無恥的臉,心裡叫苦不迭,自己平白無故躺槍,以後宋清辭肯定要給他顏色看。
韓舒嘴角一抽搐,接受到了宋清辭投過來的冷冷眼神。
這回死定了。
宋清辭肯定要跟他絕交!
第75章 馴野
簡陋的茅屋外,圍了一圈的親兵衛,小小的院子裡也快擠不下那麼多人高馬大的男人。韓子瑜守在屋檐下的台階上,蹭到了裡面跑出來的熱氣。
他不時地好奇往裡面張望一眼,雖然自家大哥在裡面不會有情況,但是方才林子裡劍拔弩張的氣氛還是讓他心有餘悸,如果因為梁映章的一句話,導致兩國太子兵戎相見,想想都會不可思議吧。
韓子瑜在白鹿書院裡跟梁映章做過同窗,早就領教過此女子「惹是生非」的本事,天生勇莽,無知無畏,卻有一顆待人真誠的熱心腸。
說起來,他還曾對梁映章有過一絲心動。
想到此,韓子瑜面上一熱,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摸摸自己的鼻子。那層發生在少年人之間的朦朦朧朧的好感,也沒什麼不好承認的,這是再正常不過的感情。他也只是少年萌動初發,並不是有多熱烈的程度。梁映章也只是將他當作同窗好友。
山里最後一抹霞光殆盡。
韓子瑜仰起頭,在山裡,比起城中夜幕愈發低垂,滿天閃爍的星子仿佛能夠觸手可及,忽然之間,細碎的星光從屋檐下面飄落下來。
他攤開掌心去接中落下來的雪花,小小的雪花一碰到他溫暖的手掌心就開始融化了。他心想,今年虹陵的雪來得比往年晚,不知道江南下雪了沒有?
此刻,在江南顯州,沈鳶還在帳房裡盤帳,做生意的絲綢莊裡,年底是對忙碌的,對帳、收帳、放帳,還要給手底下的人發放年底的薪酬。
沈鳶無心去留意窗外落下來的第一場雪,坐在帳房裡一做就是到深夜。
這一年裡,她和梁映章還保持著通信,兩人除了在信件里噓寒問暖之外,還會彼此討論生意經,她家做絲綢生意,梁映章做的是餅店,雖然行業不同,但也有彼此可取之處。尤其是當梁映章在信里告訴她,她在虹陵的店擴張地越來越多,沈鳶是真心為她感到高興。
在白鹿書院裡的一場同窗情,如今兩人成了更緊密的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