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小會兒,江梟轉身,掀起衣擺提起胳膊,窄腰寬肩的上身有經常鍛鍊留下的痕跡,或許是因為肩膀上的疼已經不明顯,提肩到把身上的衣服從頭頂脫掉,他動作迅速到一氣呵成,卻在衣服扔到床上後,他抬手摸了摸右側肩膀。
要跟他算帳是吧,那真是有得算。
換完衣服,江梟端著水盆從房裡出來時,陸知鳶剛壓滿一桶水,餘光里的人影離自己越來越近,陸知鳶抬頭淡淡掃過去一眼,沒等江梟把視線和她對上,陸知鳶又收回了視線。
要怎麼形容那種眼神呢?
有點像迎面走過來一人,你目光淡淡地從他臉上掃過,漫不經心的,沒有目的的,臉一轉,你就會忘了對方的長相。
傷人嗎?
有點。
不過江梟倒是不在意似地掀了幾分唇角,走過去,眼看都走到井邊了,嘴邊的那句「早」還沒來及脫出口。
陸知鳶就端起水盆直起腰。
江梟側頭看她兩腳走的路線,像是以他為中心,畫一個半圓似的。
這小脾氣鬧的,還挺大。
七點半,江梟走進店裡,當時陸知鳶已經坐在茶桌前,正握著玻璃水壺往一隻雪花綠泥壺裡注水。
就在江梟一隻腳要邁出店的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響在斜後方。
「水杯還我。」
這是從早上起床到現在,陸知鳶開口跟他說的第一句話。
江梟雙腳停住,低頭看了眼,後又在心裡笑了聲。
真不知是她真就記著這事了,還是說看見他手裡的杯子才想起了這茬。
可送出去的東西還想著要回去,這可真不是一個成年人能幹出的事。
不過這事擱在她身上,倒也幼稚的...
有點可愛。
江梟收起嘴角的笑,扭頭看了眼,見她擱下了手裡的玻璃水壺,他雙腳轉了個彎,不疾不徐地走到茶桌前。
他也沒說話,把手裡的水杯往茶桌上一擱,然後轉腳去了東牆邊的玻璃櫃前。
目光上下掃了幾眼,他抬手嗑了下玻璃,「買茶葉。」
三個字,說的一點情緒都不露。
陸知鳶聽的一怔,遲緩地扭頭看過去。
想過她要回杯子,他會生氣,又或者譏她兩句,卻怎麼都沒想到,他一開口竟然要買茶葉。
而且杯子她都要回來了,他還買茶葉幹嘛。
江梟兩手背在身後,一派的閒情逸緻,看完東牆的柜子又去看西牆,西牆的看完,又轉到北牆,就這麼在店裡轉了一圈。
陸知鳶的目光也跟著他在店裡轉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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