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整天逗小姑娘的人,還好意思說別人掐他的腰,」陸知鳶氣哼一聲:「你真是說的臉不紅心不跳!」
說完,陸知鳶在狹窄的小巷裡轉過身,背著他往前走。
沒走兩步,身後的人叫住了他。
陸知鳶還以為他良心發現,結果卻聽他說:「死胡同,別撞著了。」
「......」
這麼能氣人的人,陸知鳶簡直第一次見。
重點是,剛剛在他懷裡,陸知鳶剛確認自己對他動了心。
現在可好,他的態度簡直就像一個巴掌,甩在了她臉上。
再去回想那次從市里回來聽到的流言蜚語,陸知鳶只覺好笑。
她竟然還想著因為那些和他保持距離,還和他把帳算清。
她現在不要太后悔,後悔到都想把那些錢要回來!
在心裡腹誹完一陣,陸知鳶默默轉身,盯著眼前漆黑到看不見他臉的一團空氣,說:「好人不擋道!」
江梟都懷疑她剛剛再把話說的重點,是不是就直接罵他是狗了。
不過他卻依舊杵在那兒,一副反正這巷子就這一條出口,有本事你從我頭上飛過去的架勢。
陸知鳶是真的恨不得從他頭頂飛過去,不過這地方她陌生得很,就算出去,她也不確定能找到回家的路,而且剛剛跑來的路上,狗吠聲斷斷續續。
雖說手機能照明,可這附近這麼黑,萬一再把那伙人再引來......
陸知鳶不知如何是好了。
周圍寂靜到針落可聞。
陸知鳶仗著一片漆黑,他看不見自己,丟給對面不知多少個凶巴的眼神。
而後在心裡盤著,等下出去後要和他保持多遠的距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陸知鳶已經覺得兩條腿站的發麻,她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看完時間,她就著屏幕冷白的光線,迅速瞟了眼對面的人。
果不其然,那人在看她。
陸知鳶突然慶幸周圍的漆黑,不然她的羞窘真要被他盡數看在眼裡了。
陸知鳶摁滅手機的光,這才沒好氣地朝對面又撂一個冷眼。
又過了一會兒,陸知鳶耳邊突然傳來輕微的動靜,正緊張著是什麼聲音的時候,只覺得頭頂被拍了一下。
她心臟一提,明明什麼都看不見,還是條件反射地怔怔抬頭 。
下一秒,聽見聲音從身前傳來:「等下跟在我身後。」
心裡的緊張瞬間消失殆盡,陸知鳶抬手拂了拂頭頂,聲音里還帶著濃濃的氣性:「別動手動腳。」
江梟輕笑一聲:「回去我這腰要是沒被你抓出印子,我就請你吃飯!」
疼不在自己身上,陸知鳶一點都回憶不起來了。
她扁了扁嘴,腹誹一句誇張後還是沒理他。
靜默幾秒,對面又徐徐傳來後半句:「要是抓出印子來了,你可得請我!」
陸知鳶以前可從來不吃激將這一套,她嘁了聲:「誰知道某人會不會作弊。」
這話說的,好像他為了落實她的罪名,能幹出掐自己的行徑都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