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都不知道跟我說一聲嗎,」她緩下眼裡的急切,語氣低軟下去:「白跑了這麼長的路。」
怎麼會白跑呢,這不是成功把人哄好了嗎?
江梟突然想起小野的那句話。
鬼使神差的,他也問了一遍:「茶葉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他目光熱得燙人,陸知鳶垂下腦袋,不好意思與他直視了。
默了半晌,才小聲咕噥一句:「我那兒的茉莉花茶喝完了......」
儘管她說的含蓄,可江梟還是一秒就懂了她的言下之意。
他可一點都不含蓄:「所以是為了我才來摘的茶葉?」
陸知鳶心臟一緊,抬頭看他時,眼裡閃出了影綽慌亂的光影,她又把臉低下去,恨不得把自己一整個藏起里似的。
腦袋埋的低,露出一截白白的後頸,鑽進他眼底,江梟嘴角翹了翹,「呼」的一下,往那截白白後頸里吹了一口氣。
涼颼颼,又熱乎乎。
陸知鳶雙肩一顫,訕訕抬頭,小鹿似的眼睛裡,還殘留幾分濕意,看得人心裡痒痒的。
就在她又要把臉埋下去的時候,江梟突然伸手。
手指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抬起來,滾燙的目光直直看進她眼底深處。
「我在你茶桌的柜子里,找到了我的那個白色保溫杯。」
下巴被他食指與大拇指把控著,陸知鳶臉頰微紅,「什、什麼你的,你都還給我了!」
他直接耍起了賴:「送出去的東西哪有再還回去的道理,」他語氣聽似蠻橫,可又能聽出幾分怨道,「三歲小孩嗎?」
對啊,三歲小孩嗎?
她幼稚地問他要,他也幼稚地還給了她。
陸知鳶在心裡委屈了一下。
垂眸,目光突然落在他的虎口。
想起連續兩天鑽進她夢裡的那隻纏著紗布的手背,她心裡突然疼了一下。
手輕輕抬起,又輕輕握住他手腕。
江梟還以為她是要推開他的手,可當他看見她眼裡的憂心忡忡,原本沒打算鬆開的手指,隨她的力道鬆開了。
陸知鳶低頭看著他手背上的傷,那幾道血痕這會兒已經結了痂。
想吹一吹的,她又忍住了,抿了抿唇,她抬眼看他:「還疼嗎?」
聲音低低的,細細的,像柳絮般,飄飄落落。
「疼。」
見她眉心擰出褶,江梟突然想讓她再多疼一點:「握車把都不敢用力。」
如他所願,因為他的話,陸知鳶眉間攏出萬千思緒。
怎麼都沒想到他會來找她,更沒想過他會騎著摩托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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