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電梯,兩人一左一右地走著,頭頂射燈昏黃,暗色光影將兩人的影子投在走廊的紅色地毯上。
人影時有重疊,曖昧氣息流淌在安靜的廊道。
陸知鳶也不是第一次和他住酒店,可這次的心境和上次完全不同,眼看離客房越來越近,她的心跳也隨之越來越快。
「怦怦、怦怦」......
頻亂的心跳聲喧囂地砸在她心裡,總覺得旁邊的人能聽見似的,陸知鳶下意識往旁邊挪遠了一步。
以為距離被拉遠,她就不會緊張了,結果下一秒,她眉心一攏。
突然就想到他路上埋怨她的那些話。
如此一想,她兩腳又挪了回來。
江梟從出了電梯後就一直用餘光輕瞄身旁。
感覺到她距離的疏遠,他在心裡冷笑一聲。
還沒怎麼樣呢,又開始想逃了!
江梟剛想往她那邊橫過去一腳,結果沒等他有動作,旁邊的人又自發地回來了。
江梟疑惑地看向她側臉。
目光平視,兩唇不似剛剛那般輕抿,兩手還插在黑色背帶褲里。
絲毫不見電梯間的扭捏,還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樣。
還挺會故作鎮定。
江梟在心裡笑了聲。
他倒要看看她能鎮定到什麼時候。
標間的客房,面積不大,三十平米左右的空間,擺著兩張單人床,窗邊有兩把軟椅,還有一個圓形茶几。
進了客房後,陸知鳶就把被江梟掛在肩上的黑色小旅行包接到了手裡。
他去柜子里拿拖鞋,她背身對床在電視機下面的長櫃前整理東西。
整理得煞有介事,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
「過來。」
陸知鳶條件反射地把臉一抬,眼睛亂瞟地看著面前的白牆。
過去?
去哪裡?
該不會是讓她在他身旁坐著...又或者像電視裡放的那樣,讓她坐他懷裡?
雖然沒有親身經歷,但不妨礙她在腦海里天馬行空。
手裡的動作停了,四周靜謐的針落可聞。
好半晌,陸知鳶才動作慢放地扭過臉。
然後就看見他坐在床邊。
壓著腰,雙臂抵在膝蓋上,歪著腦袋,饒有興趣地在看她。
要怎麼形容他的眼神呢,反正就是不清白,甚至還有點不懷好意。
但是目光偏轉,陸知鳶又看見他兩指勾著一雙白色的一次性拖鞋。
所以讓她過去是讓她換鞋?
換鞋就換鞋,幹嘛用那種惹人浮想聯翩的表情看她。
陸知鳶羞惱地嗔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