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衛生間的磨砂門一推開,地上一雙擺放整齊的一次性拖鞋讓她目光猛然頓住。
是她記錯了?
陸知鳶茫然地眨了眨眼。
帶著滿腹的狐疑和不解,陸知鳶穿上自己的衣服,結果衛生間的門一打開,斜倚著門的一條人影把她嚇得一個激靈。
見她連退好幾步,江梟好笑了聲:「膽子是不是太小了點?」
自己一聲不吭地堵在門口,還怪她膽子小。
陸知鳶在心裡咕噥了句不講理:「你杵這兒幹嘛?」
江梟沒說話,眼睛往她腳上睇了一眼,剛好,他那一晃而過的眼神被陸知鳶抓到了。
難不成......
是他把鞋給拿進去的?
可是......
她剛剛在洗澡啊!
陸知鳶忙扭頭看向浴室的磨砂門,所以他剛剛有沒有看見什麼?
羞恥的畫面讓她瞬間燙紅了臉,陸知鳶小腳一跺:「你流氓!」
結果卻聽對面的人低笑出聲:「流氓?」他拖著調兒:「那你還穿流氓拿來的鞋?」
一句話,把陸知鳶滿腹想怨道他的話全部堵在了嗓子眼。
江梟兩手插在浴袍的口袋,從門口,一步一步地走進來。
真不是想逗她,而是她總這麼紅著一張臉,真的讓人忍不住想逗。
陸知鳶被他一步一步地逼退到了洗臉池邊。
後腰被抵住,陸知鳶突然想到早上他圈在她後腰的胳膊。
力道雖蠻橫,但不可否認,她是喜歡的,甚至再回想當時的畫面,心裡竟還有點回味。
因為她低著腦袋,江梟便彎下腰,兩手撐著膝蓋,視線與她齊平。
陸知鳶一羞就會下意識扁嘴,偏偏那副表情讓人看著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看得江梟嘴角彎出笑痕:「下次不許赤腳下床。」
又是床又是下次的,明明該是一句暖人心的話,偏偏被他說的惹人浮想。
陸知鳶一點都不想臉紅,偏偏自己不爭氣。
她用一雙蓄了朦朧一層水霧的眸子瞪他,惱不過,伸手又去推他的肩。
結果手剛碰到他肩膀,江梟就直起了腰,原本該撲了個ʟᴇxɪ空的小手被他逮在了手裡。
那一瞬,陸知鳶是想把手抽回來的,可她猶豫了。
從開始到現在,總是她步步後退,而他鍥而不捨地步步緊追。
不能再逃了,再逃......
萬一他沒了耐心,不理她了怎麼辦?
江梟輕逮著她的小手,許久都不見她有收回去的動作。
他歪頭看她,見她眉心輕褶,還咬唇。
她大概不知道,他最怕她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