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經過了一夜,隨便一個畫面都不清白,都能惹她遐想。
陸知鳶見他兩手只有一條毛巾,從窗邊的椅子上起身,小碎步地去了衛生間,再出來,手裡拿著他的衣服,擱在了床尾。
「衣服都不在衛生間裡換好。」她抱怨似的語氣:「你快點換,換好了喊我。」說完她又回了衛生間。
江梟扭頭看了眼她的背影,又看了眼床尾。
失笑一聲。
還挺會用喋喋不休來遮羞。
不過沒等江梟換好衣服就朝衛生間喊了聲:「出來吧!」
陸知鳶以為他換好了,開了門出來,卻見他睡袍還穿在身上 ,她皺著眉頭:「你這人——」
她話沒說完,江梟一秒脫掉了剛解開帶子的浴袍。
陸知鳶:「......」
她嘴巴張了張,後半句話就這麼被眼前赤著上身的畫面哽在了嗓子裡。
也不是第一次見,可這麼直白地盯著他,卻真的是第一次。
以前沒做打量,如今才發現,他肩背很寬,從脖頸蜿蜒到肩膀的線條漂亮的似一筆勾勒,腹間的幾塊更是抓人眼。
比她在腦海里臨摹過的畫面更有衝擊力。
意識到自己放肆的目光,陸知鳶忙側身別開視線,餘光往他那邊溜的同時,小聲嘀咕著:「當人家面不穿衣服,你害不害臊......」
江梟撈起床尾的上衣往頭上一套,語氣閒散得厲害:「又不是沒看過。」
「誰看過了!」她匆匆從他身上又掠過一眼,再收回視線,紅著臉看著面前的牆壁,嘴硬不承認:「你別亂說!」
江梟拽下衣擺,抓了抓還泛著濕的頭髮走到她跟前,看了眼她對面的牆,逗她一句:「牆比我還好看?」
當時,陸知鳶特別想錘他一拳,要不是他個子比她快高出一頭,她都想去揪他的耳朵。
「等下你再去買個頭盔。」她低著頭岔開話題:「七八個小時的路程呢!」
江梟很乖地「哦」了聲,問她:「你那個朋友是不是確定今天過去?」
他不提,陸知鳶差點就忘了這茬,上一秒的羞色頓時又變成了惋惜:「時間來得及嗎?」
沒什麼來不來得及的,頂多就是回去的時候騎快一點。
江梟抬手颳了下她的鼻子:「去過遊樂場嗎?」
他總是話題跳躍,陸知鳶又開始跟不上他了,「怎麼又說到遊樂場了?」
他不答反問:「喜歡刺激的項目嗎?」
陸知鳶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但她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感覺......
有一點刺激。
不是身體上,而是心理上的。
讓她一顆心臟上起下落,那些刺激的項目,大抵也不過如此。
見她不說話,江梟笑了聲:「回去的路上帶你感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