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應該出發了。」外面的隊員說。
繼國岩勝拿起來看了看後就把它放到了一邊。
隨後拿起外套出了門。
在門外的隊員已經在等待了,據說是遇到了他們無法處理的惡鬼,只有他存活了下來,路上有他帶路可以減少很多的彎路。
他淡淡看了眼這個說不上名字的隊員,「走吧。」
他低下頭來。
「是,月柱大人。」
繼國岩勝不由多看了他,這名鬼殺隊的成員在路上企圖和他搭話。
他看起來就是很弱小的那類人,他不覺得自己能和他能有什麼可以說到一起的,對他想說的話也毫不感興趣。
幾次開口都討了沒趣,他便閉上了嘴,安靜的趕車帶路。
繼國岩勝闔眸休息。
他的心思完全不在這次要除掉的鬼身上,自從成為柱,他的實力就越來越強大,掌握非凡力量的感覺很美妙,他打敗了所有人,即使遭受到質疑也不以為意……
他的心裡只有一個目標。
可是。
沒有時間了。
雖然看似和其他柱一樣平靜的接受了,可他心中始終迴蕩著那句話……活不過二十五歲。
就像一個解不開的疙瘩一樣盤踞在他的心頭。
以切磋的名義,他私下裡和繼國緣一交過手了,結果讓他看到了無法彌補的鴻溝。
他第一次感覺到恐懼,恐懼的不是死亡,而是到死也無法超越那個人。
為什麼……
只有他才是特殊的。
我們卻是庸庸碌碌的凡人。
兄長?多麼虛偽的稱呼啊!上天既然已經誕生了我,又何必有他?為什麼不將這樣的天賦賜予他,最後這些念頭都變成,要是沒有緣一就好了。
是的,他想,要是他不存在就好了,他就不會日日夜夜內心感到無比煎熬。
常人怎麼能明白他有多痛苦。
甚至連他的妻子都擁有預
言的能力,本來他曾妄想因為他才是特別的那個人,會被另眼相看時,還產生過沾沾自喜。
實在太可笑了,那不過是因為他將不久於人世的關照。
難怪他覺醒斑紋時,她的表情是那樣。
現在回想他那時衝動所說下的話仍然內心火辣辣的,甚至感到悔恨。
說起來,她不是一直都在用那種說不清是憐憫還是哀愁的眼神……
羞辱他嗎。
她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