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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雲寒手上動作頓了頓。
怕見血嗎?
大學江白葉事件過後,他也很怕見血,那件事一直成了他的心魔,讓他時不時就會在噩夢裡夢到大片的鮮血。
剛開始,他很愧疚,即便幫了江家,又給江白葉聯繫了醫院,但還是愧疚 。
在這種罪惡感圍繞下,他資助了一個貧困大學生。
這個大學生就是時言,他本來沒想將人往解剖活物上引,但是長久的心理陰影,一次次摧殘著他的心臟。
他慢慢有了更極端的想法,他妄圖有另外一個人,去做和他當年一樣的事情。
這樣,或許能分擔開他的罪惡感。
但是時言現在不再碰解剖了,唐雲寒拿著刀,刀尖輕輕顫著。
他能感覺出,時言離職後,性子就慢慢變了,從之前的清冷變得陽光,整個人看著更有生氣了。
也是在慢慢相處中,他才漸漸想清楚一個道理。
他從一開始資助時言,只是想通過幫助他來減輕罪惡感。
而後來那些…
想明白後,唐雲寒放棄了要再繼續引誘時言的想法。
那天在酒店裡,他吻了時言的額頭,因為那天,他決定放過時言。
但是這麼多年積鬱的心理陰影一直摧殘著他,唐雲寒想,再解剖一次,來克服自己的心理。
他不該拉上時言,他應該,自己下地獄的。
想著,唐雲寒眼底晦暗了不少,他解開江白藤的上衣,解剖刀慢慢抵押在少年白嫩的肚皮上。
下一秒,唐雲寒的刀尖頓了頓,他敏銳的注意到,躺在解剖台上的江白藤,身子正在細微的顫抖。
好一會兒,唐雲寒皺眉,冷冷問出聲:「你沒醉?」
江白藤聽著他的話,緊緊閉著眼皮,但是手心卻一直冒著汗。
「還裝?」
唐雲寒煩悶的踢了踢解剖台。
台子震了幾下,江白藤這才慢慢張開眼,他臉色慘白,水潤潤的眼睛有些害怕。
「寒叔…」
因為來之前,江白藤想用酒灌醉唐雲寒,然後在唐雲寒家裡留宿,所以他身上也備了解酒藥。
他跟了唐雲寒有一段時間,酒吧也去了無數次,能看出唐雲寒點那些酒是想故意灌醉他,索性就順著唐雲寒,假裝自己醉了。
但是他沒想到,男人居然想解剖他。
唐雲寒漠著臉:「既然沒醉,為什麼不跑?」
他去給用具消毒時,江白藤完全可以趁機跑出去,也可以報警抓他。
第178章 治癒陰鬱少年(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