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形象声色又带有批评还悲悲切切哀声轻坦感慨聊聊的诉说,仿佛他是事中人口沫飞溅的足有半个时辰才讲完,结尾又咒骂一番才算解气。
“你盯着我做什么”?林生说。
“是不是有点过了”。“谁过了”。林飞扬说,“你啊”。林生疑惑道,“有吗”?“嗯”。“可能有那么点一点点”。“走吧,找个地方饮酌两杯去”。“还是不了,最近肠胃不好”。“那更要好好来一壶了”。“下次,下次”。
“秀才”。
“啊,”
“我记得,你箱子里枝玉笔通体冰透刻有花纹,要是卖到当铺里能换多少银子,正好金票都花完了,我也卖了”。
咯噔,林生没站稳的差点吐血,手扶住木桩说,“你已经给卖了”!
“嗯”。
“那你还告诉我做什么”?
“你东西,当然要告诉你声”。
“还挺讲究,还剩多少”。
“没了,这还不够呢”。
猛的,林生眼前发黑,“五万两五万两,你个败家子,我的玉笔啊~,那可是件古物费好大劲才得来的”。
“对,盗墓得来的,你那是赃物,还留在身边,也不怕晚上找你来,取之于民还之于民,算积德行善了”。
“你滚,滚远点,我不想在看到你,赶紧消失”。
“别啊,你好像还有座用宝石镶嵌的小金塔”。
林生昂首道,口音都出来了,“那个你也卖了”?
林飞扬嫌弃道,“说通语,我听不懂你们云国话”。
“别废话,我那七宝彩塔呢”!
“九万两”。
林飞扬话语落,林生倒地抽口吐白沫眼底泛白。
议论结束周北天被叫来了。
“蔡将军呢”?
“在里屋”。
敲两声门后周北天推门进去蔡子倾正在书桌面前使劲满脸的沉郁,“将军”。
“你来了,坐,兵器坊怎么样”?
“箭支铸造速度很快”。
蔡子倾说,“你这情绪不高啊”。
周北天说,“将军,真要做吗?就没别的办法”。
蔡子卿想说,又忍回去了。“我挑选的都是家中无父母无儿女自己独身的,在不就是甘卖出自己换钱换粮,可要不是活不了谁肯把自己卖了,该死的战争”。
一生气,笔重重的甩出去沉淀自己好久才又拿起支笔在纸上写出那个允,字。
“把这名册给元训庭,告诉他,好生对待,用最好的饭食衣服”。
“嗯,您是不是也要去那边了”。
“不该问的别问”!
“是,属下告退”。
刚出门周北天听到屋里有乒乒乓乓的掀桌倒椅声,不过也没多停留径直向院外。刚入轿,沥沥拉拉的雨滴掉落天空一片阴重沉闷的就像叠在案头摞起来都比他高的卷轴。
周北天说,“这是名单”。
元训庭说,“你来我这就是送这个来了”。
“公务缠身,我比你也没有多少清闲,抓紧做好。对了,蔡将军已经动身了,临走前吩咐要好好招待,你明白什么意思”。
“明白怎么会不明白,有多少人”?
周北天叹道,“触目惊心,你自己看吧”。
元训庭说,“你这就走了”?
“我家还有两坛高粱酒,你来吗”?
“会挨板子的你也别了,耽误事”。
周北天走后元训庭直接翻到最后一页,“五百,五百。来人……”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