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数下来,那单子上的人名竟达百人之多!而且俱都是些辛庚辰、丁己酉、壬戌子之类的代号……
这,这……
田骁又交代道,“这事儿你不好交与旁人打理,因他们都是在暗处的人……前儿我不是把东甲一字号秘仓的帐本给你了?就从那个秘仓里出东西……”
嫤娘听说这些人居然还都只是田骁在暗处的手下,又是一惊!
难道他要挣下这样大的家当呢!光是在暗处的人,就已经有一百多个了,再看看往年的年礼赏赐单子,加总起来差不多要近万两银子了!
田骁又道,“明儿前院也会送进来一份单子,那是明面上的人……包括前院的清客,几个伴当和军营里的一些人,你只管截下了单子细看就好。”
嫤娘默默点头。
“还有,我幼时拜过几位师傅……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给他们送的年礼,前院也会一并拟好单子送进来给你过目,只是……”说到这儿,他的语气带上了浓浓的歉意。
“倘若你还有精神,好生替我打点这些师父的年礼……他们待我极好,如今我娶了媳妇儿啦,可山重水远的,也不好带你去见见,送些薄礼聊表心意罢!”田骁说道。
嫤娘听了,连忙瞒怨他,“去年怎么不说?”
“去年过年恰逢大嫂子生产,那不是……被吓着了么!什么都忘了……”见她并没有生气的模样儿,他才嘻嘻笑了起来。
她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只把亲疏关系告诉我,有几人……我拟好了单子再给你看,日后这些琐事都交给我,你自去办你的大事。”
田骁大笑了起来,“你晓得我要办什么大事!”
嫤娘被他笑得面红耳赤,便问道,“那我问你,为何爹娘日夜住在军营里,偏你天天住在府里呢?”
田骁叫起了撞天屈,“你以为为夫天天在府里玩?那还不是爹因为识字不多……不不,是爹不耐烦管刺史府里的公文……所以前前后后都是我在弄,从去年我回京迎娶你,到今年咱们还去了一趟南唐才回转……这堆积了一年多的公务,若不是那些个清客们勉强支撑着,恐怕朝庭就要来问责了。”
嫤娘一呆,站起身朝他郑重施了一礼,说道,“是我误会了你……给你赔个罪!只我看着爹娘在外头混忙,咱俩却窝在府里整日整夜的好吃好睡,心里过意不去呢!”
田骁看了她一眼,懒洋洋地说道,“今儿夜里,肉偿!”
嫤娘一怔,抬起头恨恨地看着他,俏脸飞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