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輝的視線在女孩胸口和大腿的破洞上逡巡了很久。那潔白柔嫩的肌理泛著淺淺的紅,讓這孩子看起來就像一隻破碎的布娃娃……
——激起人凌辱和毀滅的衝動。
最終,王輝兒子和鍾玲玲的事不了了之了。王輝不索賠醫藥費,老師也說會仔細關注女孩在學校的情況,不會讓那男孩再靠近她。
鍾力想著畢竟也是同事,打了他兒子一頓也算消氣了,因此也不再糾纏。
女兒回教室後,他也沒再回去上班的興致,徑直回了家,想和平日裡都在家做手工賣錢的老婆聊聊給孩子做性別教育的事。
沒想到,打開門鎖的一刻,不堪入耳的聲音就沖耳而入,他踢開房門,老婆和一個大肚腩的男人滾作一團。
那是他水廠的老闆,也姓鍾。
他老婆說:「沒想到被你發現了。也好,原本這幾天也想和你提了,我們離婚吧。」
鍾老闆喪偶很久,女人花了些心思才勾搭住他,這兩天才鬆口同意娶她。
鍾力在一天內意識到,原來他以為的人生頂點不過是一場虛影。
女人怕鍾老闆嫌棄,不願意要傻乎乎的拖油瓶玲玲,留給了鍾力。鍾力一個人當爹當媽,還要送水,每天腳不著地,回家倒頭就睡,就這樣,
三年多過去了。
他後來回想,其實那段時間女兒已經有很多不對了……比如越來越久的洗澡時間,越來越沉默寡言,不斷下滑的成績。但他當時只以為是家庭破碎給孩子的影響。
等他意識到不對的時候,是一個颱風天,下著瓢潑大雨。
這種天實在送不了水,於是他難得早歇回了家裡,又想到女兒出門沒帶傘,便去學校接她。
結果,小學的老師告訴他,孩子早就自己離開了,在一小時前剛下課的時候。
鍾玲玲一直很乖,會把一半作業在學校做完再回家,因此這個時間才是她以前通常出校門的時候。
現在的房子是鍾力為女兒上學特意租的,家距離學校步行只要十分鐘。
也就是說,如果真的像老師說的那樣,她在一小時前離開,那早就應該到家了。
但老師說,這幾年玲玲都是一下課就走的。
——那多出來的五十分鐘,她去哪了?
鍾力的T恤無聲無息地被汗水浸透了。大夏天送再多的水,他都沒出過這麼多汗。
鍾力報了警,但警方說至少失蹤24小時才可以立案。他不知自己在學校附近漫無目的找了多久,颱風已經來了,傘和雨披不知丟在了什麼地方。深夜,他像從深淵裡爬出來的水鬼一樣步伐沉重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