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的帽子一扣,輕則削爵,重則抄家,無論如何,郭家總算是自此敗落了。這一切都是拜她的證詞所賜。她是助攻,還是主謀?真相是什麼根本不重要。
哪怕他說自己是清白的,可是其他人不信。
只要其他人不信,那他就是罪人、惡人。
堂堂一個貴胄重臣,怎麼能扣上一個疑似殺人的帽子?名聲一旦敗壞,就如爛到不行的臭水溝,想要再清澈是不可能的。偏偏還是在這樣的大庭廣眾之下,給他餵了屎。
他是不算好人,可也不能算絕對的壞人,跟他身邊那些親貴一樣,大家不過是——彼此彼此。可今晚這一出,就給了何藎誠盡情打壓他的機會,讓他再難有翻身的機會。
當初,為了郭家的前途未來,他們不惜犧牲他的終身幸福。對於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來說,原配是誰從來都是不重要的。反正他還是會有愛情。
他的愛情就是李荁真。可是他煞費苦心經營的浮生名聲卻被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毀掉了——
這個女人嬌弱亭亭如白蓮,璀璨絕美似明珠,她善良得連螞蟻都不會踩死一隻,如今卻懂得口是心非,口蜜腹劍,設下毒局,害他性命。她比楚三生更可怕。女人的柔軟是她的武器,同時,也是她的鎧甲。
眾人都被郭嘉樹這一動作嚇壞了,這一行為也無異於說——他就是真的兇手,殺人對於真定候郭嘉樹來說,不過舉手之勞。
李安通見母親被擒,臉被掐得通紅,一時情急,喊道,
「母親!」
24猶把浮名低唱(9)
她開口就後悔了,該喊,但不是當眾喊。
郭嘉樹氣急敗壞,原來不僅是愛人背叛他,連自己的孩子都在等著看他的笑話。
李安通想了想,既然已經表明身份,索性就為裴儉說幾句話,她捏了捏趙啟秀的手,示意他先別出現,自己走到眾人面前,對何藎城道,
「將軍。我曾在三生閣待過,和裴公子算是有幾面之緣。我感覺,裴公子並不是兇殘睚眥必報之人。」
裴儉眸色一動。
李安通繼續道,「我是一個局外人,來說說我的看法。雖然裴公子身上有彼岸花,可也不能代表他就是下毒之人。我曾經見過有人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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