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道,「閣主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不敢有所欺瞞。」
楚三生微微一笑,「你這麼緊張幹什麼。別總是叫我閣主,多見外。過來吧。」她朝著女兒招招手。「我走了,你就跟著趙啟秀先吧。」
海棠一臉錯愕。「為什麼?」
「找你弟弟啊。西衛如今亂得很,你弟弟肯定不會坐視不理。你幫我多看著點他。他可比你亂來。」
不讓海棠一起,楚三生還有她的考量,她離開後,知道他們住處的人越少越好,包括她的女兒。
「知道了。就你和真姨,沒有藍叔叔嗎?」海棠看藍正青這麼為李荁真,很是感動。
「你母親我照顧不好你真姨嗎?」她沒好氣地說,「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我楚三生的女兒,連個男人都把握不住。」
海棠被母親尖銳的話語傷到,臉一紅,不敢再說,默默地退出去了。
果不其然,藍正青一待傷勢好轉,就收到了李荁真留書一封,說是為了不連累他,已和楚三生先行離開,有緣再見。藍正青恨得咬牙切齒。
好一個楚三生!好一個楚三生啊!
他猛的想起也許三生閣被燒也是楚三生做的,可能那個時候她就已經決定了要和阿真離開長安城。
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來鳳兒和裴儉倒是心情不錯。在正式和趙啟秀他們分別之前,他們決定像剛認識一樣,為他們獻歌舞一曲。
曲子叫《雲荼月燦》,由行雲作曲,星河編舞。
李安通問,「你們為什麼叫行雲和星河啊?」
來鳳兒嘻嘻道,「正所謂,行雲過後星河燦嘛。對不對,行雲?」
裴儉點點頭。他恢復男子的模樣,倒的確有幾分跟阿衍相像,可他皮膚更白,人也豐潤一點,跟阿衍的一頭銀髮比起來,他的黑髮更具煙火氣。
跟當初一樣,兩人換上水袖白衣青衣,亭亭而立,一個嫵媚動人,一個清秀可喜,遠處望著是一對好姊妹。他們選擇在高台上彈琴起舞。
這山閣是黑水鎮唯一的風景點,名字也取得雅致,名為致雨陰陽台,分左右兩座,相對而立。
起舞之時,有人隨琴聲吟唱道,「山之葳蕤洗紅塵,紅塵曲中有本真。吾願意等,等一個過往的人。等到山合,水枯,花謝,鳥盡。問山問曲,是人不來,還是吾未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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