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意容道,「沒什麼。」
信上說,「自君別後,夢與君同。聞君未死,特來援手。」
這是一封迎合信。
他說會幫助她,達成她的心愿。她的心愿,還真是——柳時霜不同意的,秦煜卻無所謂的事情。
秦煜一直都是個無所謂的人,跟她一樣。
看來,秦煜已經猜到自己的心思了。
春喜在邊上表示,要不要回信啊。
李意容道,「不回了。他要幫就幫,不幫,我也不求他幫。昭臣那邊也會出一份力。自然,如果有秦煜幫助,必然會事半功倍。」
趙長舒沉默地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才道,「大人,秦煜既然要幫我們,你為什麼不要?也許他一幫,我們就能從這裡出去。」
李意容道,「我們出不去,否則柳時霜鬆口。」
看李意容篤定的樣子,趙長舒道,「那秦煜幫忙呢。」
要是以前的李意容,能利用的到八分,絕不會只利用到七分。
「他會知道的。」
「那又如何?」趙長舒反問道,「反正史君不是已經默許春喜出去送信嗎?」
李意容道,「若是我的動作太大了,他也許會禁止我做任何事情。」
趙長舒道,「史君。史君。史君。大人,你以前沒那麼怕他的,現在怎麼事事都以他為先啊。」
李意容不回答,她很清楚柳時霜的能耐。
現在她最多讓小樹自己發揮,給她一些方向,卻不能代替她。若是秦煜再加入,事態就變得複雜了。那麼,柳時霜必然會做出反應。
當晚,柳時霜步入院中,最近他負責修建琴王宮。一忙,就疏忽了李意容,而那麼一疏忽,就發現她已經悄然改變了局勢。下午也得到了消息,說秦煜和李意容通信。
真是……防不勝防。
晚上,他和一群即將前往幽州北伐的將軍,喝了一點酒。酒席上,顧雍上也許是知道李意容沒死,面對別人的挑釁,也能閉口不言。
一入屋內,就把李意容撲倒在塌上,閉上眼睛,靜靜地壓在她身上。
滿身的酒氣。他的酒量不如廉成之,一喝多,白皙的皮膚便會泛著紅光,整張臉俊美中帶些不羈。
他又累又困,實在是無心再應付任何事情。在李意容這邊,明知道她心眼極多,他還是能稍稍放鬆。
這真是奇怪。也許像他這樣的人,這輩子都閒不下來,因為對抗就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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