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應該要送我一件東西。」她微笑道。
柳玄道,「你知道就好。」他低下頭,「我希望,你記住,我今天的話。」
「什麼?」她也微笑。
「柳時霜不適合你。」柳玄帶著點挑逗道,「他太正經了,你適合更野的人。」
「你這是貶低我?」李意容笑道。
「隨你怎麼想。」柳玄朝著柳時霜等人拱拱手,回城去了。
人走後,柳時霜問道,「他跟你說什麼?」
李意容道,「我覺得史君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她微笑。
到了城外,果然一群人正在等著他們,這是一批死士。
柳玄用了同樣的方式對待她。
柳時霜太正經了,意思就是說他十分仁德,他不會痛下殺手,會留這些死士的性命。但這些死士,卻會力拼到底。
茫茫郊外,柳時霜護著李意容,死士倒下去一片,又來了一片。柳時霜的人沒有準備,不如死士這些人殘忍,雖然也是武藝高強。
殺到最後,才慢慢占到上風。
最後柳時霜剛開口要留活口,這些戰敗的死士就全部悲壯慘烈地自刎了。
李意容笑道,「這些人處處不留情,史君卻仍是手下留情。史君和我還真是不太適合呢。」
柳時霜道,「不。我們是互補。」他讓手下找地方埋葬處置了這些死士。
此時夕照昏黃,平野莽莽。
他摟緊李意容,吻吻她的額頭,「天逢大變。我會護你周全。」
柳玄站在城樓上看柳時霜和李意容離去。
一個少年走到他的身邊,「爹。」
這是他和陳婉的兒子——柳羨,已經長到了十五歲。他和陳婉剛成親不久,陳婉就生下了他。
「你娘還好吧。」柳玄問道。「他不怪陳婉,也知道依照陳婉的性子,做不出這類事情。
柳羨道,「娘還好。爹,你訓練死士不容易,難道就這樣浪費嗎?」
柳玄笑道,「你覺得是浪費?嗯。算是吧。」他是想告訴李意容,免得她頭腦不清楚,沉迷於柳時霜的柔情中,忘記了他的身份。
那他柳玄可是要失望的。
她和柳時霜是永遠不可能的,不僅身份對立,而且是兩種不同的人,脾性,氣質,性格都是不同的。
「爹。我覺得這個姐姐,其實很清楚。」
「哦。為什麼這樣說?」柳玄問道。
柳羨道,「感覺。她看那個族長,眼裡總是帶著一種疏離感。」孩子的感覺是最誠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