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萱手緩緩伸出,想去關掉牆壁上的燈, 指尖還未摸到什麼, 被陸司州扣住,輕輕捏了捏,他啞聲道:「幹什麼?」
「關燈。」夏萱身體很熱, 喉嚨里也熱, 聲音吐出來自己都嚇了一跳, 這還是她的聲音嗎?好啞。
陸司州撓了下她掌心, 唇貼上她耳畔, 柔聲道:「不關。」
夏萱:「……」
這人,又耍無賴了。
上次她要關燈,他就是這樣,賴著不許關,讓她臉紅了一次又一次,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要看她臉紅。
夏萱頭埋得更深了,肩膀顫抖的頻率也更大了。
陸司州唇落在她臉頰上,輕輕蹭了蹭,叫了聲:「萱萱。」
夏萱沒應。
他又叫了聲:「寶貝。」
「……」夏萱還是沒應,誰知道他又要什麼。
陸司州又喚了聲:「寶寶。」
夏萱耳側癢得很,偏頭躲開時,眼角餘光掃到了他挺立的鎖骨,上面陳列著兩道抓痕,是她抓的。
看完她臉更紅了,羞澀地更說不出一句話。
後來迷迷濛蒙中,她聽到他說:「知道我盼這一天盼多久了嗎?」
夏萱太累了,眼睫很輕地顫了下,沒力氣回答,人往他懷裡鑽了鑽,陸司州唇落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下,意味深長道:「很久很久了。」
確實是很久很久了,從高一她走後的那個寒假,當他意識到他喜歡她時,那種想和她在一起的強烈念想便瘋狂滋長起來。
在外人眼裡,他學習好,拿獎狀拿到手軟,家境又好,大學隨便上,他的人生堪稱完美,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夏萱轉學那天起,他的心便有了很大很大洞。
那個洞,沒有誰能填滿,唯有夏萱。
可她走了,走得很決絕,他不知道如何聯繫上她,只能瘋了一樣去堵張雪,張雪似乎很討厭他,見到他從來沒有好臉色,某次張雪被他堵煩了,氣急敗壞道:「你知道萱萱為什麼會轉學嗎?你,都是因為你!」
那一刻,陸司州的心像是被很用力的踩了下,他顫著音問:「……因為我?」
「是,就是因為你。」張雪皺眉說,「你走,我不想見你。」
陸司州身體不穩踉蹌一下,唇張了張,半晌後才發出聲音,「我……做什麼了?」
「……」張雪也不知道陸司州做什麼了,她問夏萱,夏萱沒說,就是一直哭。
「你自己做了什麼都不知道嗎?」張雪梗著脖子道,「走走走,不想跟你說話。」
張雪說完,徑直朝前走去。
後來陸司州又去了幾次,有次還趕上了下雨,他就那樣站在雨里等著,想問張雪知不知道夏萱的聯繫方式還有家庭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