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尚書皺了皺眉頭,萬萬沒想到還有這種事,他看了看盛芳,想要指責她,卻見她眼淚汪汪,頓時沒了脾氣。
「那你為何出去?」
「女兒得知消息,當晚燕夫人的丈夫燕清河會去牢房提審那婆子,女兒怕事情敗露,給爹爹惹來麻煩,便出了府,才走進牢房就聽到燕清河感謝那婆子告知幕後之人是我,為了不留人證,我讓人把那婆子殺了,在回府的時候,我突然就被人打暈了過去,等我醒來……就是父親你看到的這樣了……」
盛芳哀聲懇切道:「父親,你一定要找出禍害我的人,女兒要讓他不得好死!」
「為父知道了,一定會為你做主的!」盛尚書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
盛芳見他這般說,放下心來,今天勞神又費力,她哭了一會又沉沉睡去。
盛尚書為她掖好被子,喚來丫鬟守著,便退出房門。
他走到書房,來回踱步,暗暗思索著其中的要節。
照盛芳這樣說,此事一定有人在做背後推手。
從盛芳出府到被玷污,這一切都像是有人提前布好的棋局。
如果盛芳沒有出府,那麼就沒有接下來的事了。
那……那道消息便是引她出府的誘餌,怎麼可能剛走到牢房就聽到如此重要的消息?
盛芳心智尚不成熟,當場沒能明白過來也情有可原。
但長期浸淫官場的盛尚書卻一眼就看到了其中的疑點。
難保不是有人故布疑陣,為得就是讓她親手處理那婆子,這招借刀殺人,玩得可真妙,尤其是對盛芳的心性拿捏的是真真好。
想起裴修遠一過來提親就出現了老乞丐這事,盛尚書頓時一陣心涼。
為何這老乞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趕在這時候來?
若是早點晚點,他都可以把老乞丐這事一力壓下,日後還可嫁給裴修遠。
雖然他看不上裴家,但是若是他點頭同意,想必裴修遠也會娶了芳兒,依照裴修遠的性子,不失為一個好的歸屬。
但出了這事,盛尚書就開始不確定了。
這時機把握地實在太妙,一步錯了,滿盤皆輸,他又沒有惹誰?到底是誰用這種婦道人家下作的手段毀了芳兒呢?
想到這裡,盛尚書突然眼前一亮,要說婦道人家,那不就是芳兒招惹過的燕夫人嗎?
若是……燕清河為他夫人出氣……
芳兒若是那件事做成,毀的就是燕清河他夫人的名聲……
所以,他便毀了芳兒的名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