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英,攔住他!」雲依依見勢不好,連忙道。
春英的劍比她的話還要快,眨眼就挑翻陳慈手中的劍,冷哼道:「沒用的男人,就只知道自怨自艾!」
陳慈一被人打斷,當時自盡的勇氣也蕩然無存,他紅著眼看向春英:「你什麼都不知道,怎敢妄言?」
「我雖然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但是我知道,你的父母一定不願意你做這等傻事,你母親好不容易才留了你一命,可不是為了讓你搏命的。」春英鮮少說這麼多話,平時里看著很是木訥的一個人,居然也能說得頭頭是道。
雲依依勾了勾唇:「春英說的沒錯,既然是我救了你,那你的命以後就是我的,我沒有讓你死,你絕不可以死。」
陳慈別過腦袋:「我可沒有讓你救我,是你自己想救的。」
「你也可以還給我。」
雲依依笑吟吟地看著他,喚道:「春英。」
春英會意,抬劍指向陳慈:「你想怎麼死?」
陳慈:「……」
「五年。」雲依依收起玩笑的表情,看向他,示意春英收手,「你只需要跟在我身邊護我五年,五年後我放你自由。」
五年不長也不短,剛好夠一個人成熟,雲依依相信,到時候就算他沒有大仇得報,想必人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頹喪。
「可是我的存在會給你帶來危險。」陳慈道,他並不是推脫,只要他身上一天背負著血海深仇,一天就會給雲依依帶來爭端。
雲依依淡淡道:「這是我該考慮的問題,這段時間,你先在我府上養傷。」
「多謝夫人相救,陳慈一定會好生護衛夫人。」
雲依依點點頭,站起身,向外走去。
春英見陳慈呆在原地不知所措,用劍柄碰了碰他的肩膀:「還愣著幹嘛?我可不會背你上車。」
「哎,你們等等我,我這流著血呢……」眼見周圍的人都快走光了,陳慈才反應過來。
似乎是聽到他的聲音,夏青扔了一套衣服和一瓶金創粉過來:「夫人讓你收拾好再下來。」
陳慈接過以後,抽了抽嘴角:「怎麼又是女裝?」
他可沒有這種癖好!
夏青丟給他一個你真傻的眼神:「美容店裡去哪裡給你找一套男裝?」
「那……這褪下來的衣服和地面怎麼辦?不用清理嗎?」他看了看身上染血的衣裙和地面蜿蜒的血跡,不禁問道。
夏青翻了個白眼:「這些會有人處理的,你換好以後出來就行。」
馬車停在後門,並不引人注目,待到車上人齊以後,車夫開始朝著燕府的方向駛去。
雲依依到府以後,便是讓夏青安排陳慈的住所,方便他養傷。
燕清河早早就聽侍衛稟告說夫人帶回一個美人,還沒等到他去問的時候,雲依依就推門進來。
「清河,我有件事要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