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神奇了!
前幾分鐘還在想它有沒有可能死在蛋殼裡,後幾分鐘便自己破殼出來了。
生命力太頑強了吧!
她一眨不眨地盯著它瞧。
瘦瘦小小的身體裹滿了粘稠的乳白色液體,將它裹成白白的一條,像浸泡在牛奶里那樣的顏色。
看起來就很奶甜奶甜,還香。
出乎意料的,許清月竟然沒有覺得害怕,甚至認為它有幾分可愛,像收穫一條寵物幼崽那樣的歡喜。
這種認知讓許清月詫異了許久,望著小蛇的眼裡含著的喜悅之情也逐漸變成了複雜。
腦海里思來想去,最終還是要放它走的,不可能因為自己對它有一些喜歡就留它下來。
她無法預料後面有什麼遊戲,它剛出生,這般小小的身體,無論如何也無法和別人的對抗。假若有蛇與蛇之間的遊戲,或者別人起了歹毒的私心,它太小了,很容易受傷。
放它走,是最好的。蛇嘛,就應該生活在山野里,無拘無束,快快樂樂地夏困冬眠。
這般下定決心,許清月看了看裝在口袋裡的蛇,它比剛出生的小蛇大一些。不過森蚺那麼肥大,說它因為森蚺強壯的基因出生就長這麼大也不是不行。
打定主意,許清月便拿起桌上碎開的兩瓣蛋殼,它碎得很完美,除了裂開的縫,其餘地方一點碎痕都沒有,光潔如新。
許清月看了好一會兒,才將蛋殼丟進口袋,讓它和口袋裡的蛇待在一起,佯裝它是剛破殼出來的幼崽。
然後,抽紙清理桌面的粘液。
擦了一下,沒有擦乾淨。
那些粘液在紙巾里起了絲,像蜘蛛的網一樣,拉起一片片絲網,絲網的另一端覆蓋在小蛇身上,緊緊裹住它,仿佛在保護它剛出生的幼嫩身體免受受傷。
許清月不清楚蛇類的生長過程,見著粘液這樣藕斷絲連,也不敢亂動了,怕強行清理會撕破小蛇的肌膚。
它太嫩太嫩了,連碰一碰都擔心它受不受得住。
於是扔掉紙,取了光滑的絲綢裙來裁剪。
現在距離傭人來檢查還有兩個小時,她動作快些,能再給它做一個小窩。
她一面回憶著荷包的尺寸裁剪絲綢裙,一面去鎖門。鎖完門回來,絲綢裙已經被她裁剪成幾塊平整的碎布。
熟練地穿針引線,將荷包翻面,把裁剪的綢布夾上去,縫合起來。
她就坐在書桌前縫製,小蛇就躺在桌面上睡覺,睡得香甜時還會噗出兩口水晶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