檯燈橙黃的光線落在它身上,照得它暖洋洋的,裹滿身體的絲絲網都泛著不同於別物的光澤,瑩瑩剔透得像這張網是什麼價值連城的好寶貝似的。
這樣瞧著,許清月越發覺得它好乖,睡得也好乖。她將荷包縫完了,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它卻連身都沒有翻一下,乖乖地趴著歪著小腦袋睡得香噴噴。
許清月把荷包翻過來,縫製上去的絲綢便成了荷包的內襯。手墊進去,絲綢下面壓著厚厚的絨毛,整個內里又軟又滑。
許清月想著,這樣把它放進去,哪怕它身上裹著黏黏的絲網,也不會粘在荷包里扒不下來。
她選的這條裙子的質地極好,是高檔蜀絲。傭人送來的衣服全是高檔、奢侈品牌,每一件質地都很好,尤其是這條裙子。許清月是第一次擁有這種好料子的衣裙,且是全新的,裁剪給它,應當不會出現什麼不適問題。
蛇類應該沒有過敏症吧?許清月不太清楚地想。
想不清楚便不想了,總比將它放進絨毛里黏一身的毛毛還扯不下來強——想想一條光滑滑的蛇渾身沾著絨絨毛的場景,許清月忍不住莞爾——像一條毛毛蟲。
時間過八點半了。
許清月扯開荷包,小心翼翼捧起熟睡的小蛇,那些粘液如同長在它身上一般,在它離開桌面的時候,粘液也隨著它拉起絲。
許清月單手托著蛇——它太小了,甚至還沒有許清月的手心長,像細細短短的一根線,隔遠了,如果有近視眼,不一定能瞧清它。
小蛇趴在她的手心,感受到軟軟的暖意,舒服地翹起尾巴尖尖翻翻身——沒翻得動。那些粘液和它有仇似的,它一動,就滑溜溜。
睡夢裡的小蛇都被氣著了,張嘴就吸溜吞食粘液吃掉它們!
又吃飽了,聞著身下香香的味道,甩甩尾巴,繼續睡覺。
許清月沒忍住,伸手用指腹戳了戳它的尾巴。
那條小尾巴「刷」地一下就豎起來,像被侵犯了領地,氣勢洶洶地豎起來警告來人。
許清月看笑了,怕惹醒它,沒敢再碰。她一直知道,剛出生的嬰兒就愛睡覺,一直睡一直睡,偶爾醒來鬧一鬧。
蛇應該也差不多吧?
許清月團吧團吧它的絲網裹在它身上,輕柔地放它進荷包里。
絲綢很滑,那些粘液也黏不住,一進去,連蛇帶絲網滑到荷包的底層空間。
就像坐滑滑板一樣,「嗖」地一下就滑了下去。小蛇不喜歡地甩尾巴,怒不可遏——為什麼連睡覺都是滑的!
它討厭這種自己無法控制的滑滑感,卻又毫無辦法。厭厭地鼓了鼓嘴,弱小無力的它只能用尾巴將自己圈起來,圈成小小的一團,緊緊平貼身下的東西,以此保護自己不再滑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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