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巧被方婷的語氣逗住了,憋不了,「噗嗤」笑出聲。
湯真真臉色難堪到極致,視線落到方婷身上,又見方婷斜著眼梢看自己,一臉譏笑。
薄怒頓從心起,湯真真把手裡的勺子往桌上一擲,嘲諷道:「你們拿她當好朋友,她知道這位置做不得,怎麼不早跟你們說,淪落得一個個被困在這裡?」
「姐!」
湯貝貝伸手去拽她,「你別說了!」
湯真真一把甩開她的手,又道:「她一去七個小時,就算帶了工具回來,解開了鐵鏈還成,沒解開怎麼辦?直接被淘汰?解開了又如何,誰找得到出口?還有幾個小時給我們出去?」
她痴痴一笑:「這是你們的遊戲,我替你們急了,還不當回事,反正跟我無關,就當我白操心了。你們要信就信,我不說了!」
人往椅背一靠,雙手環臂,一副局外人的態度。
把方婷看樂了,「就像你離得開似的。」方婷嘿嘿笑兩聲,抓著勺子繼續磨鐵鏈,磨得「嚓嚓」響。
其餘幾人低笑著垂下頭。陳小年鋪開餐巾,把餐桌上能帶走的食物包了包,放到乾淨的一處。
她們坐在這兒七個半小時,休息一下,吃一下,養回一些精神氣,倒是許清月一直在外面忙著,也不知道如今是什麼情況,她得給許清月留點吃食,更方便等會帶走。
「姐……」
湯貝貝去摸湯真真的手,神色複雜,「月月很好,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湯真真昂頭問她:「好在哪了?」
「好、好……」
湯貝貝卡住了。
「性格好,聰明,會把乾糧和水分給我們……」她忽然抬起頭來,堅定地看著湯真真,「之前她沒有下來的,因為我們在下面太久,她擔心我們才下來的。我們找不到路,也是她帶我們……」
湯真真打斷她:「不給你們吃的,餓死了,你們怎麼保護她出去?在這下面,一個人是出不去的!」
「湯真真!」湯貝貝大聲叫她,臉色煩惱,「你再這樣,我就不和你說話了,我相信她,而且,你還是她救出來的,你好好想想吧,我才不管你以前怎麼樣,大家都是同樣的遭遇,沒有誰比誰先來就高高在上指責別人,我們都是要出去的,不要挑撥離間行不行!」
湯真真臉色變了又變,最後艱難地蹦出幾個字:「胳膊肘往外拐的妮子,當心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她撇開眼去,再也不想看湯貝貝那單純又愚蠢的臉。
湯貝貝被氣狠了,大喘著氣。
方婷拽拽湯貝貝的衣袖,笑著說:「你們湯家人真奇怪誒,姓一個湯,怎麼天上地下的不同啊?咋長得啊?」
陳小年把一隻手緩緩摸著嘴角,笑著回答方婷:「雖然姓湯,但人家是異父異母,基因也有好壞之差,不一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