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行?
可是梨歌並沒有立場攔著大家,村民們如果真的有藝術成就,她又有什麼資格攔著呢?
就這樣村民們的作品開始搬家。
搬走那天,那些先前唱衰的「藝術家」們各個不可置信,妒忌混合著羨慕,沖刷得他們心裡酸溜溜的。
誰能想到被他們所看不起的農民們最後卻去了他們進不去的展覽呢?
不過只能嘴上嘀咕兩句。
梨歌還要火上澆油:「不是說我們去不了雙年展嗎?怎麼辦呢現在去了呢。」
「是啊,我們就是又有錢又能進雙年展呢!」車厘子一唱一和。
氣得那些「藝術家」們乾瞪眼。
這場甜杏村村民的藝術裝置展覽在國際雙年展上產生了不小的波瀾。
誰家祖上三代還沒有農民呢?特別是岷江這樣充斥著外來務工的城市,
人們進了城,急著追趕大城市的風潮,誰還記得被自己遠遠拋在身後的故鄉呢?
可甜杏村村民們的作品像是一個當頭棒喝,讓觀眾忍不住回頭,看那個被自己遺忘的故鄉。
其中命名為《稻穀熟了》的裝置,觀眾可以上前操縱旋風式揚谷扇車,
風扇轉動,穀子上的薄皮被風吹開,穀子掉落在米倉。
風簌簌吹開,就像城市帶給觀眾的浮華褪去,讓他終於敢於正視自己的來處。
故鄉,生存,意義,藝術給觀眾以巨大激盪。
網絡時代沒有埋沒的藝術家,作品很快被更多人喜歡。
在展覽結束時雙年展展覽組委會更是做出告訴了他們一個好消息:
甜杏村村民的創造被佛羅倫斯國際當代藝術雙年展看中,發出了邀請函。
佛羅倫斯國際當代藝術雙年展啊!那是世界頂級藝術盛會,和米蘭三年展、威尼斯雙年展,三個共同為義大利三大展,是業內人士夢寐以求的盛會。
誰能想到他們上半年還是看展人,下半年已經變成了參展人!
等從佛羅倫斯回來,大量展覽邀約函雪花一般飛了過來。
村民們的藝術裝置獲得了無數好評,伴隨其間的是越來越多的門票分紅。
這是梨歌無法阻攔的,最後只能無奈接受。
等到車厘子核算時發現村民們的藝術收入已經達到了幾百萬,偏偏他們都不願意拿這個錢:
「吃水不忘挖井人,這個錢要還給梨歌。」
「娃娃前期投入那麼多,不能讓娃娃虧本。」
「如果不是梨歌我們還在地里刨食,哪裡想過會出國還能辦展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