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城壁:「!」
溫城壁有些愣怔,他喃喃低聲,極為困惑,「陛下……破了我的符?」
姬洵的酒都被折騰清醒了,不過雖然事情的發展和他預料的不同,但結果並沒有發生改變。
他要溫城壁有藉口留在宮中,如今這人自請了,便是更為方便。
姬洵懶懶地,「下去吧,讓小福子帶你去主殿,你宿在那兒,替朕瞧一瞧養心殿裡有沒有害人的東西……今夜不必走了。」
溫城壁還沉浸在姬洵居然破了他的符紙的震撼里,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反應過來後,他又極快速地眨了眨眼。
「陛下不回去嗎。」
「朕乏了,今夜就睡這偏殿。」
小福子走進來,「國師大人,請隨小人來。」
小福子拘謹不敢搭話,溫城壁也是話極少的,兩人一路沉默地走到宮苑門口。
國師府的白衣侍從們皆等在外。
溫城壁本已走過去,但他又退了一步,目光沉靜地對國師府的白衣侍從們說:「陛下今夜留我,你們不必等。」
白衣侍從們互相看了看:「?」
溫城壁:「走吧,陛下沒有留你們。」
白衣侍從們:「……」
師祖,有些不對勁。
一夜清淨。
宮內四方天地籠罩出來的星光沉入墨夜,金光寶殿之上旭日緩緩爬升,一縷輝光登上台階。
幾名女官各捧著一碗精緻細瓷進了偏殿,芳歲帝昨夜宿醉有些頭疼,御膳房趕早熬了一份提神醒酒的清湯。
「陛下,」小福子躬身候在一邊,「渲公侯求見。」
姬洵窩在榻上,披著一層薄衣,正攪著碗裡的醒酒湯不愛下嘴。聽見小福子的話,他不動聲色將碗放到一邊,吩咐道,
「讓他進來,朕剛好也有事想召他。」
小福子依言去辦差。
尉遲瓔扶著那根沉手的木杖站了許久,直到他腿都有些疼,才見到芳歲帝宮裡的小福子姍姍來遲。
「渲公侯這邊請,陛下昨夜未宿在主殿,需繞一小段路。」
「陛下怎麼沒宿在主殿?」尉遲瓔隨意問。
「陛下不讓奴才說。」
尉遲瓔:「……」什麼蠢笨奴才,本來沒什麼,小福子這麼一說,他反倒起了好奇心。
尉遲瓔邊走,邊在琢磨一些事情。
他在京中有自己的一些人手,先一步得到了萬太妃病逝的消息。尉遲瓔不信,萬太妃身體康健,何況背靠萬氏,她突然病亡,且不尊厚葬,怎麼看裡面的蹊蹺都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