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完全沒料到, 狼騎「說漏嘴」後1分鐘, 白狼騎就「咣當」奪門而入。
「……陛下,我違抗您的敕令, 我願意遵照狼騎的軍團法制, 接受鞭刑懲責!但在那之前, 至少在這段時間,請允許我侍奉在您身邊, 妥善地照顧好您……」
白狼騎低頭伏跪在書桌前,寬厚的肩膀都在微微發抖。
「我因個人私慾惹得陛下憎惡,導致您在分化前的關鍵時期無人照料,這都是我作為白狼的失責和瀆職……陛下, 請您原諒我之前的孟浪行為, 從今往後,我發誓只作為您的騎士而活著, 遵從您的一切指令……請求您, 讓我回到您的身邊,陛下!」
「……你, 」尼祿這時才回過神來,「沒回狼騎基地?」
白狼騎以為小主人更生氣了, 手指摳住地毯上的毛毛, 聲音微微顫著:
「請您恕罪, 陛下。我……我一直住在寢宮的廚房裡。因為您的敕令是不願再見到我, 我就確保您在非公務時間, 都不會出現在您的視野範圍內。」
廚師帽狼騎從門口探出頭,朝尼祿點點腦袋,證明白狼騎說的都是事實。
尼祿垂眸,望向騎士伏在地上的後背。
「笨狼。」尼祿說,「到我這裡來,我現在沒力氣起身。」
白狼騎立刻跳起來,跑到小主人的椅子前去,緊張兮兮地用探測儀試體溫。
又低聲問:「您的體表溫度是正常的,是因為分化期快要到了,所以覺得燥熱乏力嗎?醫官的囑咐是什麼呢?您的體質一直很差,必須長期調養才行,醫官一定有列過醫囑清單的。」
「有,但沒聽進去。」
「……哦,沒關係,我會再去一趟皇家醫學院。除了乏力,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啊、陛下……」
尼祿猝不及防把他的頭盔解開,白狼騎慌得藍眸都閃了閃。
「不收拾一下,就來見我?」
尼祿露出微微嫌棄的表情,目光瞥了一下騎士唇下的小鬍渣。
很顯然,被主人趕走的家狼,這幾天過得並不是很好。
好在平時會戴著頭盔,不讓他那亂糟糟的金髮、頹喪的臉和帶有血絲的藍眼睛暴露在外。
騎士慌亂地挪了挪膝蓋,羞愧地把腦袋埋下去,不想讓尼祿看到自己的頹廢模樣。
「你知道我為什麼生氣的。對吧,阿列克謝?」
「……是的,陛下。」
回答問題前,騎士的藍眸微微黯淡下去。
他因為再也無法克制對尼祿的渴望,妄圖在尼祿和聖洛斐斯之間獲得一席之地,以至於對主人作出強硬的孟浪舉動。
壓抑太久後爆發的慾念,隨著被尼祿驅逐冷卻下來後,他才感到一陣陣強烈後怕。
……如果沒有挨尼祿那兩拳,以他當時被嫉妒徹底撕碎的理智狀態,事態最終會發展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