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妙的是,縱使台上台下明里暗裡的互掐,但Alpha之間卻開始莫名維持一種微妙的默契。
當尼祿所處的空間存在兩個以上Alpha,需要接近尼祿的那名Alpha,就會把監管責任交給另一個同性。
因為大家都對在尼祿身上寄有的某種心理心知肚明,誰也說不準自己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失控,那麼在失控前,將尼祿的安全委託給隨時在等自己出錯的同類,反倒是最妥當的選擇。
此前海德里希來寢宮時,明明白白告訴白狼騎他帶了槍,白狼騎事後也沒對此存有任何異議。
正如他對著那攤皺巴巴禮裝懺悔的一樣,若有一天,他真的被信息素控制,對小主人作出不可饒恕的行為——
他倒寧願被海德里希一槍打死。
尼祿抬起眼睛,看了看桌面。
葉斯廷的手掌抬起。
桌面上,多了一個樸素的包裝。
尼祿拿過來翻看了一下:「糖?」
「還記得嗎?在戰爭開始前,你說過想找當年我在聖殿祭典上給你的糖。你是想給聖子殿下的,對嗎?」
葉斯廷眼神溫和。
在提及為了聖洛斐斯找糖的時候,他的表情還是略略閃過一絲沉鬱。
只是很快就被微笑掩蓋。
「我湊巧在德爾斐的避難者名單中,看到了當年的製糖廠主人。」
「對。」
尼祿用手掂了掂那包糖,就放到桌下的抽屜里。
「謝謝你。我知道,這件事肯定沒有你說的那麼容易。」
「不需要道謝,尼祿。」
葉斯廷輕聲,
「我以實現你的任何願望為榮。」
尼祿把糖收在抽屜里,心裡倒是有記掛著這件事。
等雪片般飛來的報告減緩速度時,尼祿轉了轉手裡的光子筆,終於下定決心:
「阿列克謝,我們去一趟聖宮。」
根據以往的經驗,他總覺得但凡跟聖洛斐斯相關的時候,仇恨值面板就該有反應了。
但鑑於現在他已經「任務」失敗,系統也成天待在猩紅體內卿卿我我,這回他耳邊倒是很清靜。
他的腿部健康度,最終停留在了-5700。
相較於此前-20000的無可救藥,-5700的健康度,恰好卡在皇家醫學院判定的三級傷殘水平——
也就是說,接下來的部分,可以由人類醫學接手了。
而作為他的私人醫官,近乎全能的科學天才,葉斯廷也在反覆檢視過他的足踝後,給了尼祿篤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