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祿低頭往水裡的身體看。
在佩戴皮革手套的手腕處,緊貼胸腹的一排襯衣紐扣處,被靴褲勒過的細腰,以及緊緊繃過腿環的大腿根部,全都布滿了鮮艷的紅痕,而且遲遲沒有消散。
被創可貼保護的部分,倒是沒有遭遇這種折磨。
只是被溫水一激,就立刻嬌艷地翹立。
「……」
尼祿按著自己平坦的小腹,輕輕蹙著眉。
他此前一直不知道為什麼哪怕過了易感期,小腹深處也總會隱隱約約傳來一種奇異的感覺,後來才從葉斯廷的報告中得知,這個位置應該藏著他正在發育的孕囊。
他的身體是原生Alpha的身體,卻因為主系統的隨機懲罰才被強行改成Omega,多出一套器官,就肯定會持續壓迫內部腺體。
書上說刺激那個栗子狀的東西,會產生什麼生理快慰,可尼祿覺得那股綿密的難耐,跟弄前面的感受又很不一樣。
那到底哪邊才算生理快慰?
他有些糊塗,甚至想做筆記,等下次去問葉斯廷或加涅老師。
尼祿在水裡摸了一會雪白的肚皮,又反手去摸自己的後腰,無論如何都只能隔靴搔癢,越弄越難受。
最後,他也只得惱怒地拍了一下水花。
但這一套操作下來,浴室里的Omega信息素,就開始逐漸變濃。
「……小殿下?」
白狼騎還站在浴室門口,顫巍巍背對著,手裡抱著還在滴水的衣服。
只要在尼祿身邊,他從不敢在抑制劑和信息素隔絕裝置上懈怠,只有雙重保險才讓他敢接觸尼祿的身體。
但此時此刻,迷幻般的薔薇香,像柔弱無骨的雙臂,從他的後背纏繞攀爬,狡猾地避過信息素隔絕裝置,又順著騎士結實的腹肌,緩慢往下滑——
「砰」地一聲,尼祿愕然發現,浴室門被反手關上了。
「阿列克謝?」
小皇帝在水裡划來划去,濕漉漉的眉毛皺著,
「阿列克謝??」
那套被換下的皇帝禮裝,最終沒能回到尼祿的衣櫃裡。
在數個理智潰退的夜晚,它們像飽經蹂躪的破抹布,可憐兮兮地散亂在騎士的行軍床上,被Alpha野獸般的尖牙緊咬著,反覆變得透濕——
尤其是那對,曾緊緊包裹雪嫩皮肉的黑色腿襪。
而後待一切風平浪靜,它們還不得不繼續癱成破抹布,聆聽長達數小時的懊惱懺悔。
若知道成為皇帝的禮裝後會落得如此下場,它們大概率更情願爛在宮廷製衣司里。
「恰好,今天我也有一件東西想要交給你。」
葉斯廷在抬腿走近書桌前,先側眸給了白狼騎一個眼神。
白狼騎點了一下頭,扶著槍退到信息素安全距離,然後默默監視著葉斯廷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