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如果闹出来,不是损害更大?”
“是啊,所以绝对不能找家里长工短工,否则一旦为仆人所制,就要受下人的挟持了。他专门结交一些进京赶考的举子生员,再不就是交情极好的客商,年轻力壮的留下过夜,等到晚上,打发姨太太们顶着丫鬟的名字去侍奉。大家初时是不愿意的,可是又怕挨打,只好含着眼泪去。可是日久天长,那些去过的,反倒是抢起这差事来。就拿今天伺候柳公子来说,是因为我从没伺候过男人,才派我来,否则我可抢不过那些人。”
“你们做这事,有多长时间了?”
“一年多不到二年吧?打我进门之后,他似乎认命了,知道自己不成,就开始这样弄,之前他当然还希望生一个自己的孩子,不会让姨太太们胡闹的。为了防这个,他连生意都不大管,天天在家管着自己的太太,就是防她们找男人。结果没想到,现在他主动要自己的太太去找男人了。”
“一年多,就一个也没怀上过?”
“没有,前后侍奉过男人的姨太太有五六个,哪个也没怀上。他天天不是念佛就是求神,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今天如果我能怀上公子的子嗣,家里就是我说了算了。”
“他……真的那么急?”
“没法不急,公子有所不知,据说家里外面,都有人逼他。家里有人想要夺权,外面也有人想要逼他做他很不愿意的事。可是如果不做,就有性命危险,那人还会扶持其他人来夺他的位置。他没儿子,这就是短板,族里不少人就觊觎着把他赶下去,换其他人取而代之。如果他能有个儿子呢,位置就稳当了,家里人的乱子一压下去,外头也会忌惮三分。我也懒得过问这些,爱怎么样怎么样,只要有得享受就好了。”
柳长安沉默无语,四大家的情形,似乎比自己想象的更为复杂些,陈起望的处境很是微妙,他结交官府的行为,似乎另有深意。大概是要借县衙的力量,去抗衡另一股势力。
他正在想着的当口,许氏却在他耳边道:“公子……奴家现在有些力气了,趁着天还没亮,求公子再行行好,赐奴一个子嗣,也让我再享受一次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