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安盯着陈志良,“陈少爷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如果你不是非要转移衙门视线,就不会留下太多破绽。原本你们杀李老爷的计划不是那样,结果临时改变,导致毛病一大堆,破绽多到自己数不过来。从那时候起就注定你们要受到王法惩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从你们杀人的那一刻起,就该知道等待自己的命运是什么!”
“你……一派胡言!”
陈志良向身后看看,“各位兄弟,大妹小妹当家主虽然倒行逆施,但是为了陈家我也忍了下来。可是现在她们勾结自己的姘头算计家里人,为了自己当家主就冤枉无辜,我没法忍这口气!大家都是姓陈的,你们不帮我谁帮我?再说今天她们能害我,明天就能害你们。这两个丫头为了自己的姘夫已经疯了,要杀光家里人,把家业送给外人,你们能不能忍?”
张天化这时忽然道:“闭嘴!现在说的是杀人的事,你扯那些没用的做什么?柳公子,我想问一句,李全说没说张家买香的是谁?”
“说过了,张百灵,好像是张家的八少爷吧?”
“老夫的侄子,偏支小宗。”张天化点点头,“李玄,你虽然在家里管事,但也是小支吧?你那一房的月供很是微薄,全靠你出来做事,才能勉强维持收支。志良的情况比你们都好,但是正因为如此,他才格外惦记家主这个位置。”
陈志良脸色一红一白,“张伯伯,您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在说事实而已。指印辩凶的事我不信,但是李玄身上有一把软剑的事我是知道的。因为那把软剑,就是他从我这里买走的,没错吧?四大家所用的兵器,除了那口铁刀之外,又有几件不是从我家买去的?而且那八千石粮食的事你闭口不谈,想必是认了?”
“张伯伯,您听我说,伯父待我恩重如山而且把大事相托,已经有让我做家主的打算了。否则这几年怎么把生意都交给小侄来做?我就算再失心疯,也不可能杀死伯父,那样一来,家业未必就有我的份?我为什么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柳长安冷笑一声,“当然,你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但是假设陈老爷有了自己的骨肉,不想把家业交给你,你又怎么说?这些年的努力付出,你平衡么?不平衡的话,你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想来就只有你自己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