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德覷眼看向白慕,語氣充滿鄙夷:「我是軍團長,你是在逃犯,我現在只要輕輕一抬腳,就能將你碾死,我為何要怕你!」
「我想也是,」白慕說,然後眼光看向房間中擠滿的蓄勢待發的士兵,輕笑:「可是別人未必這麼覺得。」
那些士兵現在如臨大敵,雷蒙德本來只是想給白慕展示自己的氣勢,但是那些士兵卻視白慕如洪水猛獸,雷蒙德被噎的夠嗆,皺眉揮手:「都給我退出去!」
房間中只剩白慕與雷蒙德兩人,小瓢蟲從雷蒙德的衣擺下鑽出來,再次悄悄落回白慕身上。
雷蒙德上前,傾身湊近白慕,仔細的端詳著白慕的臉色,輕蔑又滿是惡意的說:「沒有了繼承人保護,你就變得一無是處了。」
白慕倏忽一笑,對雷蒙德的言語挑釁絲毫不理會。
雷蒙德又說:「不如你猜猜,我會怎麼處置你,是將你交給帝國軍方,還是通知繼承人,還是現在就殺了你?」
房間裡空氣凝滯,冷白的燈光照在白慕的臉上,白慕偏頭望向雷蒙德,等待他的下文。
白慕還是一副清冷孤傲的樣子,雷蒙德真是討厭極了,曾經他對這幅嘴臉無可奈何,可是現在不同了,只是他不明白,眼前這個囚籠中的飛鳥還在高傲個什麼,雷蒙德的手划過白的臉頰,強橫的捏起白慕的下巴:「你還是這麼自以為是,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
白慕哂笑一聲,淡淡道:「雷蒙德,我猜,你不敢殺我。」
房間中的空氣再一次凝固住,很久不見任何動靜,在這僵持不下的氣氛中,雷蒙德沒有放過白慕的一絲表情,他想看見白慕慌亂,看見他的防線決堤,但是白慕卻穩穩的坐在電椅上,他太冷靜了,好像他所有言語的刺激都是徒勞,他都不屑一顧。
最終,還是白慕率先打破僵局,伊丹還在等待救援,他真的沒有時間再跟雷蒙德耗下去,他開口道:「雷蒙德,算了吧,不用再虛張聲勢了,你是不會殺我的,無論是將我交給繼承人還是交給軍方,對你來說都比殺了我更有價值,不是麼。」
雷蒙德被戳穿心思,臉上沒有顯露,但眼神卻明顯暗了下來,這時,白慕突然朝前湊了湊,兩人的面頰不過幾公分的距離,白慕的面色冷淡如深潭中的水,沒有一點波瀾,但隨即,他忽而放聲大笑,那雙冷淡的眉眼中帶上了幾分瘋癲,雷蒙德被白慕突然的巨大反差搞的有點懵,他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只聽白慕說:「雷蒙德,你知道我與你最大的不同是什麼嗎?」
雷蒙德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情緒就被白慕牽著走了,他問:「什麼?」
「那就是——」
「咔噠」一聲脆響,電椅上的鎖環應聲而開,白慕以驚人的速度鎖住雷蒙德的脖頸,一隻手堵住他的嘴,翻身將雷蒙德按在了電椅上,電椅的鎖扣瞬間閉合。
情勢反轉就在眨眼之間,雷蒙德根本來不及反應,他就已經從高高在上的軍團長變成了階下囚。
白慕立刻撕下一塊衣料將雷蒙德的嘴堵住,雷蒙德掙扎著想要動彈,但是電椅的鎖扣卻是越掙扎就會捆縛越緊,在掙扎了幾次後,鋼鐵的手環已經嵌入了雷蒙德的皮肉里。
白慕看著雷蒙德,湊近他的耳邊輕笑起來:「我與你最大的不同就是,沒有那麼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