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秋棠震驚:「連溪你餵了多少!」
「它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就老想給它吃的。」連溪拉著女兒,站在茶几邊上,而那三歲的小丫頭只能戀戀不捨地看著鑽回到俞秋棠懷裡的孟德。
俞秋棠睜大眼睛:「到底吃了什麼?」
「我們吃飯,它就作揖,我們吃什麼就給它什麼。」
「呃。」
「排骨啊,餃子啊,丸子啊,都有。」
「啊?」
「它那小眼神兒往那一放,我們就只能『哎呦我的小可愛你要啥我們都給』。」
「這……」
聽著連溪的敘述,夏千枝只覺分外熟悉。看來寵狗和寵俞秋棠有共通之道,不愧為同一物種。
低頭看看俞秋棠懷裡的孟德,雙爪蜷縮在胸前,豆豆般的眼睛一眨一眨,使勁往人身上貼。任誰看了那模樣都要心軟幾分,只想溺愛死它。
真的是,萌即正義。
連溪看女兒頭髮散了,邊為她扎頭髮邊說:「不管怎麼說,我在這兒照顧你家曹孟德,你們這戒指都戴上了,是不是該好好謝謝我?」
「謝!」俞秋棠和夏千枝異口同聲。
孟德憨憨地傻笑著,憑空多出一個媽的它很是高興。
俞秋棠笑著嘆了口氣,將它舉到空中,晃晃:「孟德兒,回去得減肥嘍!」
**
和平門小區的小房子一切都沒有變化。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夏千枝還記得八月初的那個上午,烈日當空,汗流浹背,可內心卻是那麼的冷,真如夢一場。
老舊小區沒有電梯。
也就是說,她們要自己把行李箱搬到三樓去。
極簡主義的俞秋棠東西少行李箱也小,但夏千枝的那個箱子就比較可怕了。
俞秋棠不禁擔心問:「你搬得動嗎?」
「怎麼,我搬不動的話,你幫我搬嗎?」夏千枝倒要看看這傢伙有什麼聰明招。
哪知俞秋棠毫不猶豫,立刻無所畏懼地衝到那個大箱子前。初生牛犢不怕虎,她深吸一口氣,雙手握到拉手處。
夏千枝帶點笑意看她行動。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弱美人怕不是在痴心妄想。
只見俞秋棠臉都憋紅了,也提不上第一節樓梯。她只得垂頭喪氣地放下行李箱,尷尬道:「我也提不動。要麼我去拜託四樓的老張幫一下吧。」
噗。
夏千枝搖搖頭,直接走過去將自己的行李箱抬起,很輕鬆地便走上了樓梯。
俞秋棠原地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