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江之晏左手不能動,右手被容晨牽著。看秦太醫診脈,心裡擔憂。
「大人身體康健,極好。」秦太醫每每為大人診脈都是最高興的。脈象強勁有力,一點病都沒有,這多好啊。
醫者嘛,但願世間人無病,何妨架上藥蒙塵。刪水印袞
針拔後江之晏揉揉僵硬的左手,問道,「是不是不需要吃藥?」
秦太醫:「是,用藥膳來徐徐圖之,反而更好。」
聽到不用吃藥,江之晏放下心來。不用吃藥就好,要是那苦苦的黑乎乎的東西一天三頓那真的要命。
「那好,可有什麼方子?」容晨不太懂醫理。
「讓臣下的小徒兒留在府中,教導府中廚子一月左右便可。」秦太醫也沒想到這次小徒兒巴巴的要跟來,也是有用處的。
容晨:「那好。」
「不用吃藥了!」小笨蛋歡喜這個。中藥雖說比西藥有用,但到底苦啊。真的苦,能不吃自然最好。
常玖在外等師父出來,見人出來後趕緊迎上去,急切問道,「師父,宰輔大人身體如何?可有抱恙?」
「你問這些做什麼?」秦太醫奇怪。平日裡也沒見小徒兒對其他人上心,寬慰道,「宰輔大人是習武之人,身強體健自然沒問題。只是宰輔夫人身體不太好,需要食療慢慢溫補。我方才已經與宰輔大人說了,你留在府中一月,教府中廚子怎麼做藥膳。」
「真的!?」這真的是意外之喜,常玖沒想到他一下就得償所願,能留在宰輔大人跟前,自然是喜不自勝。
太好了,他終於可以在宰輔大人身邊伺候。
「自然。」秦太醫怎麼可能不知小徒心裡的小九九,忍不住囑咐道,「不可有所企圖。」
「提著藥箱跟我去大少爺那頭走一趟。方才宰輔大人囑咐,大少爺近來苦讀,別虧了身子。」
「是!」
容名診脈時左手還拿著書,看一眼秦太醫,是從前時常伺候的。便問道,「秦太醫是剛從河清海晏過來?」
「是。」
「那我父親和......」後邊一個人,容名一時間不知怎麼稱呼,最後還是選擇略過,「如何?」
秦太醫見此,倒是心裡有譜:看來大少爺和宰輔夫人的關係並不好,也是,哪有繼子喜歡繼母的,而且這繼母年紀與他相當。
「都好。宰輔大人身體自是不必說的,只是宰輔夫人有些小恙,不過也無妨。食療進補,細心溫養便好。」秦太醫說著又示意換一隻手,「少爺身體康寧,這幾日眼睛乾澀,卻也不是什麼大事兒。秋日氣躁,加之年輕氣盛是會如此的,若是有通房丫頭,勞逸結合也是需要的。」
「這幾日應付科考,確實心緒不寧。」容名放下手中的書,沉默約一盞茶的功夫才說道,「此事莫要告訴我父親。」
「正所謂成家立業,家成業立,大少爺不要太為難自己。」秦太醫開些清肝明目的藥也就沒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