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深深,想看出究竟。
容晨擦乾淨小夫人的手,握在掌中焐熱,「怎麼了?那裡有什麼東西嗎?」
「沒有。」小笨蛋收回目光,只當自己太過敏感。
容晨將掌心的手捂熱,坐到小夫人身側,另一隻手端起來青花瓷碗,「吃些葡萄,很甜。」
「好。」江之晏頭靠在容晨的肩膀上,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一眼那個方向,空空如也。
那裡方才是什麼?
是你看不到的人。
容名躲在轉角後,方才聽到父親聲音就後撤兩步正好躲在轉角。聽兩人說話,影影綽綽的不真切。
左手伸進雨里,綿綿雨水落在掌心。
「這算接過同一場雨。」容名握緊拳頭,想將雨水藏起來,但水還是從指縫中滴滴答答流走。
「這琵琶彈得真好。」江之晏倚在容晨肩膀上,一邊聽一邊打哈欠。
容晨接過醒花遞過來的披風為小夫人蓋上,抱在懷裡一下一下拍著,哄人休息,「夫人喜歡琵琶?」
「很喜歡。」江之晏隨口一句,說完便打著哈切閉上眼睛休息。
等懷中小夫人睡著,容晨抬手示意醒花下去,吩咐樓下的樂師換緩一點的曲子。
那一場秋雨後,天真的冷下來。
江之晏的畫也從夏荷翠竹,變成蕭索落葉。
秋日總是多愁,容晨閒暇時總會陪著小夫人聽曲兒聽戲,不想敏感多思之人自傷。
「夫人。」
江之晏今日難得好心情,畫出一副十分滿意的大雁南飛,是昨日他在窗前發呆時偶然看到的。
捧著畫滿心歡喜的去書房找人。
「醒花,我覺得這畫容晨肯定會很喜歡的!」小笨蛋滿心歡喜,容晨肯定會很喜歡很喜歡的。
因為他也很喜歡,所以容晨肯定會喜歡。
「夫人畫什麼都好看。」醒花跟在後頭,這幾日小夫人總算是願意主動出門,真是好事。
走到書房院外時,小笨蛋卻停在原地。
「醒花,那是什麼?」小笨蛋奇怪。
醒花看過去,見熄墨引一位抱著琵琶的男子走進書房。眉頭皺起來,這大人是怎麼回事?
「夫君是不是有事?」江之晏往後退。心想:若是他有事,那要不還是過會兒再去吧,別打攪他。
醒花:「是吧。」沒敢多說,怕多說小夫人傷心。
「那回去吧。」小笨蛋沒往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