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晨知道,而將計就計。
「荀賢弟還有什麼是想知道的?」容晨不介意在這個時候解疑答惑。「再不問,那以後就只能在陰曹地府託夢了。」
「那一次溫泉行宮,也是你們做局?故意讓我對名兒掉以輕心?」荀衢想到那一次,也是那一次他真真正正的將要殺容晨的野心暴露出來。
未曾想一切都是局中局,他才是那個被算計的。
「是。不僅如此,我還特地讓夫人一起去書房見你。如何,夫人美貌是不是能叫你放鬆警惕?」
「若是你吃過藥就活不到現在!而且名兒也吃過那藥!」荀衢現在還想不通一事。
容晨看起來是不曾吃下那藥散,而看樣子容名也不曾讓容晨吃下。但容晨是怎麼知道服用的病症的?
就算在神機妙算,也算不出他藥的症狀。
「名兒親身試藥只是迷惑你。藥人試藥,秦太醫每天都來請脈,自然也能告訴我那些病症是如何。」容晨見不死心,也不妨全都告訴。
「但那藥不是...」
容晨開口打斷荀衢的話,「我知道,那藥散單獨用並沒有什麼問題,只能致人睏倦嗜睡。要緊的是你的香料,那一身膩到令人噁心的香味。」
第一百一十五章
「你這一計,在小夫人身上用過。西暖閣的薰香,還有那熱茶。那藥散剛拿過來,容名擅自嘗過。我呵斥名兒不該如此衝動,便請秦太醫尋一位試藥的藥人來。但那藥散用過也不見有什麼問題。後來你出現在我面前,那一身膩得發慌的香味。
你乃是太師之子,縱然再如何也不喜這味道。也就是說你這味道不是自己聞,是要給我聞的。」
容晨其實沒想到這一點,只是那香味實在熏人。不似平時荀衢用的,還有就是名兒提過寒食宴那一遭。
就想著會不會是那味道,故而才有書房裡故意弄濕衣裳換衣。換下的衣服也帶著香味,他馬上就交給秦太醫。
秦太醫讓那藥人一聞,只是第二日藥效就開始發作。
是的,這是荀衢想的全部計謀。但近日他身邊沒有生人,藥人又是怎麼聞到...不對!
荀衢突然想起在容府換過衣裳,是那一次!
「看來你也想明白。夫人飲茶習慣先掀開茶蓋,再吹開茶葉。那一日奉茶,熄墨在水裡加一些東西,能叫小夫人輕呼,也正是因此才能順理成章的將你衣裳弄濕。」
「你連心愛的小夫人都算計,看來是我小看你了。」荀衢嗤笑。
容名背著手站在原地,面色冷凝。
「小夫人在你心目中蠢極,你會將此事歸於意外。但是不是意外你又怎知?」容晨抬手,該說的都說清楚,不想再見到這人。
「成王敗寇。」荀衢揚起頭。他乃前太師之子,哪怕輸也不能低下頭。
「打入死牢。」容晨擺擺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等人退下,容晨轉身來到床邊看昏睡的小夫人。滿心城府的人一時間不知怎麼面對這張純到極致的睡顏。